是你(2 / 3)

已殁,让她留意着照拂。

元宁与这庶女年纪相仿,两人总是被摆在一块儿。而只要提及这庶女,流商之人便知,黎公还曾有过一位百里夫人。

既然此女主动提出想去鹿央......

黑貂裘之中伸出一只戴着青玉翡翠镯的手,亲自将黎枝燃扶了起来。

郑夫人温和道:“你若愿去,再好不过,黎公也常向我提起你。九婆,去四姑娘院里帮着收拾收拾,该带的都带上。”

黎枝燃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她等待许久的这一刻,真的来了。

郑夫人那双看起来和善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额前,临别前依依不舍地轻轻叮咛道:“行路在外,多加小心。”

·

夜色朦胧,弦月高挂。

擘指刚刚凝固的血痂之下愈发疼痛,黎枝燃取了白绸覆绕在手上,痛感被束缚其中。

偏门外,辎车已经等候多时。

却只有一辆。

黎枝燃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黎氏另外两人的身影。

“为何只有一辆马车?”

侍女躬着身,将头垂得很低:“回四姑娘的话,两位少君的车马已先行,请四姑娘快些上马车罢。”

黎枝燃对这样的回答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两位如郑夫人一样,从未正眼瞧过她。从前他们一起去报宁寺礼佛,她被郑夫人唤去抄诵佛经,整整一日,出来时却被告知,黎氏的车马早已离开。

他们不认她是黎氏的人,自然不会与她同行。

那又如何。

她只要回到朝光。

走出黎府一会儿,黎枝燃抬手掀开一角羊裘帷裳,正欲看一眼车外沿路之景,尚未看清,便被挡住了视线。

侍女恭敬地跟随在马车旁边,平平无奇的脸半隐在朦胧夜色中:“今夜风大,还请四姑娘仔细风寒。”

风顺着空隙钻进车舆之内,黎枝燃越过她,偶能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看见一闪而过的林木。

车帘被侍女放下,黎枝燃收回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车轮轱辘辘地碾过碎石冰渣,她端正跪坐,思绪万千。

她生于朝光,长于流商。

被迫离开朝光时她尚年幼,对于朝光的记忆极少。只记得她的母亲与父亲曾经抱着她,并肩立于朝光最高之处的无相阁之顶,带她俯瞰整片山河子民。

如今过去数载,朝光不复存在,只剩下了如今的鹿央都城。

即便如此,那是她魂牵梦萦的故乡,她做梦都想回去。

她要找到父亲母亲,留给她的那封诏书,完成遗诏。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周遭越来越安静,只听得马蹄咚咚之声。

黎枝燃瞥了一眼身侧的轿帘,珠帘微不可见地轻轻摇晃,偶尔漏出车外一角。

她却在那一瞬间凝住了呼吸。

不对。

“停车!”

黎枝燃断然出声,立即起身靠向门边,却没有听到马车边的侍女传来回应。

马车还在继续向前。

车舆颠簸不断,黎枝燃伸手去够那扇在车帷掩盖之下看似单薄的木门,覆着白绫带的手用力向外一推——

不出意外,木门纹丝不动,被人刻意从外边堵死了。

她转而去掀轿帘,入目的只剩下大片荒凉的树木林,枯叶在寒风中瑟瑟轻晃。

马夫、侍女、随从......

不知道从何时起,竟然统统不见了!

难怪临行前不见黎氏兄妹二人。

因为从一开始,这路途便注定只有她一人。

她现在必须立刻想办法赶紧下车。

黎枝燃冷静地扶住车壁,环顾了一圈,唯一的出路便是那扇被堵死的木门。

正当她准备踹门时,忽然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几乎是贴着车舆堪堪擦过。

那声音黎枝燃再熟悉不过。

是箭。

流商人不善刀剑,对弓箭倒是极为得心应手。

夜半将她一人困至车内,又有暗箭飞袭。

她松懈大意了。

为了回到朝光,她从得知官学消息的那一刻开始便计划。她知道郑夫人始终看她不顺眼,若错过了官学的由头,她怕是终生都会被困在流商。

本以为顶着黎氏的身份,就算只是一个区区庶女,郑夫人多少也会有所顾忌。她还奇怪,郑氏今夜答应得如此简单。

原来是想杀她!

两匹马被受了惊吓,连连颤鸣,发疯似的撒蹄狂奔,连带着车舆左右猛晃。

黎枝燃尽力稳住身体,借这着力道用全身的重量去撞门。

尽管如此,却依旧无济于事。不知门外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堵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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