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点。”不破爱花不知何时笑眯眯地站在草摩紫吴身后,压低了声音发出警告,“只有我和哥哥就算了,伏黑还在这里。”
草摩紫吴神色复杂地飞快瞥了眼面上表情完美无瑕的不破爱花,重新调整好心态,对上伏黑惠有些奇怪的打探视线。
等送走了伏黑姐弟,不破爱花冲草摩紫吴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你的口味还真独特。”
“有吗?”草摩紫吴气定神闲地翘起二郎腿,“我都不知道你是如此介意年龄的人。”
“嗯?年龄?”重新走进来的不破真广挑起眉,目光在自己妹妹和草摩紫吴之间游走,最后定在了嫌疑更大的草摩紫吴身上。
被瞪住的人毫不在意,“没什么大事。”
这份心思就算现在说出去也不会有人当真。
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潜伏,去成长。
就如同安心院满现在所做的一般。
草摩紫吴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耐心。毕竟,日复一日和老头子老太太虚与委蛇,忍受毫无新意的枯燥日常,这样的日子他都一一忍受过来了。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一年、两年、三年。
然而草摩紫吴却迎来了一个堪称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安心院满和五条悟交往了。
“哎呀你的表情真是有趣。”不破爱花笑得格外灿烂甜美,“不过这个消息满姐姐似乎并不打算对外公开就是了,草摩你是准备忠实执行长老会的命令呢,还是……?”
继续忍下去。
他不是伏黑惠那个长着一张聪明面孔的傻瓜。
五条悟虽然是最强,但是他最大的劣势就是他对外最大的优势。
他是咒术师。
是满姐姐最为看不惯的咒术师。
终有一日,他们会因为各自的立场和利益分道扬镳。
“啊,美咲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哟。”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慎导灼对此给出了截然相反的意见,“我的话……也投她一票。”
“因为是女友?”
慎导灼合上了手里的心理学专业书籍,一脸无奈地摇头,“……你先改改说法方式再想怎么去追满学姐比较好,要知道,这种噎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只会让你命短。这么呛人却能活得相当滋润的五条先生因为他是最强,建议你不要模仿学习。”
草摩紫吴翻了个白眼,“最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吧。怎么一个两个说得好像他是全能的一样。”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口的这句感慨竟然会成为现实。
而一切的起源是他这么多年来难得遵从长老会的命令、进行了私底下汇报的一条消息。
五条悟亲自动手处决的诅咒师,也是他唯一认可的挚友,夏油杰的遗体被人从盘星教的院子里挖了出来。
自然,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什么死者复活的方法。有人想利用最强咒术师最为无法忘怀的人做些什么。
草摩紫吴对此很好奇。
加上他自己对五条悟怀有的一丝丝隐秘的恶意,他将这条消息悄悄地告诉了土御门家的长老会。
得知土御门家和橘家所有的知情阴阳师都被下了封口令,且被强调不允许以任何形式告知安心院满后,他也没有多想。
毕竟,这条消息在当时看来毫不起眼。针对满姐姐的隐瞒也不过是老头子老太太对她习惯性的戒备罢了。
可在两面宿傩容器出现后的那个秋天,万圣节前五天就被强制要求停留在土御门家范围内、不得外出的草摩紫吴觉察到了不对劲。
人心浮动。来往的阴阳师面色严峻。结界被三番五次的强化。
更重要的是,被派来东京的阴阳师数目比前一年由夏油杰发起的所谓“百鬼夜行”时更多了。
他在万圣节隔日从一脸疲惫不堪的土御门帝人口中得知了理由。
五条悟被特级咒物“狱门疆”封印了。
而起到决定性作用的——
“有诅咒师用术式使用夏油杰的遗体在暗中活跃。达成封印条件之一,好像就是靠那具身体突兀出现在五条面前。”
“你立刻去京都,把这个消息和长老会说明吧。”
“橘家那里……宗里或者麻衣会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