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少爷成绩好,是个天才,还讲义气,我原来觉得我们这种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讲义气。现在我发现不是,你好像真的还是挺关心她的。”冷亦寒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怎么,我要提前改口称呼这个于欢欢沈夫人吗?”
我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心里翻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心想虽然看着成熟,这俩这肚量也真是半斤对八两,一句话还非要锱铢必较还回去。
他们像小学鸡一样互啄了两句之后,还是冷亦寒先退一步:“我真的不认识这个老人,我家现有的家庭成员中间也没有这个年龄段还需要困窘生活的人,更何况没有身份说着轻松,但是从他出生就牢记不能给身份,把他软禁坐在某个地方,拒绝一切外界交流。我们不是在拍电视,这件事有多离谱你们可以先想想。我此刻才是最想知道他是谁的人,他和我有一样的血脉,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更不确定他是否是唯一流落在外的我的亲戚,我同样不能确定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我现在不可能有所保留,因为我需要答案,我比你,比于欢欢更需要这个人这件事的答案,这关系我家的命脉。你们可以理解吗?”
沈骄阳撇撇嘴,似乎也被说服了:“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犯的事情……前人欠债后人还,你们自己家的事情关起门好好解决,别丢脸丢到外面去惹笑话。”
“哎……”冷亦寒似乎也已经放弃和跟他对呛的沈骄阳,转而看向我,“所以,于欢欢你记不得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事情了?”
我老老实实摇头,顺便翻阅起桌上的资料:“有没有其他资料可以参考?这些我确实看了感觉想不起来任何事情。”
冷亦寒放下文件夹:“我们可以去和这个人见见面吗?”
这句话让年轻的警员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可能不是很好,虽然我从个人来说肯定是相信几位的,但是原则上冷先生,沈先生,还有于小姐都是相关人士,我们在确认各位的具体行动之前不方便展示遗体。”
冷亦寒点点头,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解释,他翻开我们可以看的记录册,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一张伤痕斑驳的手臂上:“这是?”
“可能有自杀倾向吧?不是一次性留下来的,感觉相隔很长时间。”警员似乎对这一点倒是不甚在意,“这个还是挺能理解的,从生活状态判断,这个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冷亦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合上资料:“所以,目前最大的突破口就是希望她能恢复记忆是吗?”
“其他线索基本都断了,我们这边也会继续寻找其他线索,但是我们已经在附近搜查了三次。”警员语气含蓄,但是指向也很明确,“目前来看,于欢欢小姐如果能恢复记忆,确实会对这件事的调查起关键性作用。”
冷亦寒似乎并没有继续再去纠缠这件事的想法,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我们需要去现场确认一下吗?”
警员似乎对此没有更多建议,万幸沈骄阳还有些常识:“已经十一点了,让她先回去吧?反正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也不急一天两天。”
“我,我明天还要培训,就是筑才大学120周年校庆的礼仪培训。”我赶紧解释了几句,“我可以明天下午培训结束之后可以去看看,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冷亦寒垂下眼,思考了一会儿,转头对自己的秘书嘱咐:“你先回公司,我自己开车送于小姐和沈少爷回家。”
沈骄阳对冷亦寒倒是挺戒备的:“等下,什么意思?谁要你送啊?”
冷亦寒作为上班族,对沈骄阳这种外露的情绪现在完全不放在心上,把可以带走的资料整理了一下交给秘书,绕过沈骄阳直接对我说:“月婉住的福利院对吧?”
这话没由来让我有些膈应,在原作里面除了设定之外,冷亦寒就像是一个智商感人的甲亢患者,在暴躁、悔恨和迷恋之中反复横跳。但是到了这里之后,我却总觉得对方有点心机深厚,我看不透他究竟想干什么,这也让我对他有点害怕:“不用了吧,我打个车就好。”
冷亦寒并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我有话问你,我们得稍微聊聊。”
我和冷亦寒?我们有什么可聊的?这个所谓死去的拾荒老人,在原著里根本没有,我哪里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物?他就是问我要解释,我也给不了任何有用信息,最多只能告诉他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然而,我的直觉却总是告诉我,别太早说明我是谁,在于欢欢的身份下藏好。我不知道这股直觉源自于哪里,但是我愿意相信他。
“我觉得……”
“没人知道那天,那条巷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打断我的话,忽然有点惊悚地笑了笑,“于欢欢,你是凶手还是被害人还没确定,你怎么笃定此事与你无关呢?”
我一阵寒毛直竖,瞬间闭上嘴一句话不敢多说。冷亦寒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帮我掸去一小块白色的墙灰,语气却很冷漠:“于欢欢,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上车,我有事情问你。”
我下意识扭头,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