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背对着彭莱,急忙扯过旁边挂着的干毛巾往下半身一围。
彭莱咽了咽唾沫,忍不住笑:“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深脸色很黑,很难看,仿佛带些屈辱感。
彭莱感觉鼻腔里有液体流出,同时伴随着一丝血腥味。
她流鼻血了。
她看秦深的身体看到流鼻血了!
彭莱立马双手捂住鼻子,掉头就往房间里跑,狼狈得很。
完蛋了,这事要是被蔡惊鸿知道,铁定笑到她入棺材。
彭莱觉得自己太失败了,还不是一般的失败。
男人的全身她不是没看过,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黄色影片里都见过,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刺激到她直接流鼻血。
秦深是第一个!
太失败了,居然是因为一个男人流鼻血。
回到房间后,彭莱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鼻血也止住了。
房间突然被敲响吓得她一愣。
“干嘛。”彭莱心虚死了。
“你好像流鼻血了。”门外的秦深说。
他声音平静如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没事,就是上火了,对,就是上火了。”
门外没了声音。
彭莱见没人应答,寻思人应该走了,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就见秦深像座山一样立在面前,差点叫出来。
门口的秦深穿上宽松的短袖短裤,板寸头湿着,脸上还在残存的水珠,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皂香。
他用的是很普通的肥皂,闻着却一点都不感觉廉价,反而有些让彭莱感觉到柔和阳光的皂感清香,温暖又有安全感。
秦深见彭莱鼻孔里还塞着纸团,模样有些滑稽。
“你还流鼻血吗?”他问。
彭莱急忙把鼻孔里的纸团拿掉,干巴巴地笑着:“你看,我没事了。”
秦深定定地望着彭莱,点了点头,像是要亲眼看到人没事才放心。
“我去帮隔壁帮你借电吹风。”
彭莱摇头:“不用了,大晚上的别打扰邻居了。”
“风扇行吗?”秦深问。
彭莱想了想:“也行。”
“那我把风扇搬到天井给你吹头发。”说着,秦深就转身去搬风扇了。
彭莱望着彭莱的背影,捂脸笑。
这木头怎么突然开窍了?
………
秦深把风扇搬到了天井,插了电源并把风扇档位开到最大,扇叶轰隆隆开始转动,转出劲中带柔的风。
彭莱的长发一下子被吹得糊到脸上。
她转过头,迎着风,头发被吹到身后,彭莱将糊到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再将所有头发拢到一侧,微微偏过头来,让风把头发吹起来,时不时拿手扒拉几下,让头发更加干爽。
秦深坐在彭莱身后,吹起的头发拂过他的眉眼。
他竟然有种想伸手触碰的冲动,只见指尖微微勾起,飞扬的发丝掠过指尖,险些缠绕到指关节。
她的头发很细很柔,还带着一股清幽的花香,很好闻。
吹得差不多了,彭莱将头发甩回脑后,转过头,正好对上徐秦的目光。
夜色迷离,月光温柔。
屋后的繁茂的竹林随风摇曳,竹叶沙沙作响,田间蟋蟀蛙虫此起彼伏地鸣叫。
除却这些自然的声响,周遭万籁俱寂。
银白月光从天井倾泄落下,落在他们身上,落在他们交缠的目光之中,
无故的沉默后,秦深的目光垂落,结束了这场猝然的四目相对。
“早点休息。”他起身回房。
彭莱蹙了蹙眉,瘪起嘴,喃喃道:“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
…………
一夜无话,次日彭莱睡到自然醒。
她睡醒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秦深已经出门了,只在陈子煜在天井玩弹珠。
陈子煜看见彭莱就跑,彭莱叫住了他。
“跑什么,我能吃了你?”
陈子煜站定原地,转过身来,眼睛却不去看彭莱。
“你哥呢?”
“去接客了。”陈子煜声音很小,但能听清楚。
彭莱哦了声。
他是接客的摩托司机。
“那他中午回来吃饭吗?”
“回来。”
“几点?”
“十二点。”
彭莱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还早着。
“去玩吧。”
陈子煜拨腿就跑。
彭莱啧了声,嘟囔:“我有那么吓人吗?”
彭莱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