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得娇惯,新昌先前见识过,如今瞧着宇文晖,不遑多让。
这姐弟俩,皆是演戏的高手,人前怯懦,人后嚣张,特别在宇文汲一朝得势后,姐弟俩极端的性格愈发醒目。
侍女司空见惯般撤下面目全非的杯盏,小心翼翼换了盏新茶,想是渴了,宇文晖这回未再摔杯,一把子拿起,灌了满满一杯。
有些燥热,宇文晖烦躁地扯了扯衣襟,犹不解热,索性脱下外袍,撸上衣袖。
手臂上赫然布满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紫斑,望之令人作呕。他也不管这些,不耐烦地问身边的黄门,“还没有消息吗?孤这身紫疮,就没有一个医正可以治吗?”
黄门苦着脸,搜肚刮肠地想着词儿劝解。“殿下稍安,大人已暗中从宫外请了郎中,您白天有课业,只有晚上有空隙,今时不比前两天千秋节,上京已恢复宵禁,接郎中出诊还需费些功夫。”
“废物,都是废物!今日的情状你们不曾看见吗?孤险险在父亲面前露馅,你们再想不出主意,父亲问起,我只能说你们给我投毒了!”
唬得黄门立时磕头谢罪:“奴该死,奴该死,万望殿下宽恕则个,奴一定会想办法遮掩过去。”
有一重一轻的脚步声传来,推门而入的,却不是来送衣的黄门。
“殿下,何须发那么大的火呢?陛下宽坐高台之上,哪里能看清您胳膊的颜色,要臣说,您当时不推辞,一应随便舞几下,这事也就过了。”
一把纸扇摇出闲散富贵气象,来人笑得更是光风霁月,躲在树后的长乐却惊得下意识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