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沿之和沈之吟的事情,徐泮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这学期新来的两个转校生好像谈起恋爱来了。
有人看见他们一起吃饭,一起上下课,一起撑伞走在路上。
徐老爷子虽然手术抢救了回来,但是各项生命体征需要很好的维持着,徐家上下都对徐老爷子的遗嘱动了心思。
出院后,徐老爷子的卧室早已摆满了各种医疗仪器,请了两个家庭医生和护工,全天照料老爷子。
老爷子除了需要日日挂点滴和吃药外,人还是很精神的,思维清晰。
但徐泮不放心,因为老爷子身体不好,他经常不在学校。
周五放学,下起了绵雨,又绵又密。若是淋雨,定会着凉。
眼见着天要黑了,雨还没停。
沈之吟在教学楼楼下,望着连绵的雨水,腿也站的有些酸了。
“同学,有人让我把伞给你。”突然,身后有人说话。
她转身,看着一个陌生的女生,她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伞,有点眼熟。
“我?”
“对。”女生点点头,把伞递给她。
“谁让你给我伞的?”
“一个男生。”女生摇摇头,脸微红,很快就走了。
沈之吟拿着手中的伞,沉默了几秒,轻轻打开,转了一圈。在伞柄上看见了一个字:徐。
这是,徐沿之?
她记得他之前那把伞上也有这样的印记,只是那个字印在伞面内侧。
周一的时候还他吧,沈之吟这么想着,撑着伞往雨里走。
当那日真的还伞时,沈之吟看见徐沿之脸上闪过的一丝错愕,很快,可能就一秒,就被他的笑容掩盖过去。他笑着说,“没事。”从容的结果那把伞,随意的放在抽屉里。
沈之吟再次道了谢,便离开了他的班级。
第二日,徐泮的桌上,摆着这把伞。
“刚有个男生过来把这伞放你桌上了。”同班同学看见了,便告诉徐泮。
徐泮瞥了眼桌上的伞,从喉腔里淡淡的发出了一声“嗯”。
陈晏齐和温嘉亦很久没看见徐泮这种表情了。
眼里溢着怒气,嘴角却挂着笑。
温嘉亦拿起伞看了一眼,“你的伞怎么在一个男生那边。”他转头就问那个班上的男生,“谁送来的?”
“就是那个新转学生,徐沿之。”
“……”
“什么情况?”陈晏齐看了温嘉亦一眼,两人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徐沿之长的还挺好看,跟那个转学生沈之吟,挺配的。我今天看见……”那个同学转头就和另一个人聊了起来。
“沈之吟,太软了。看起来太清纯了……如果她和徐沿之分手,我就去追她。啧,我也想……”另一个男同学,语气不善,让人听着难听极了。
陈晏齐正想说什么,身边的人已经起身过去了。
“想什么?”徐泮站在他身后,手掌搭在他的肩膀处。
“沈之吟啊,那个学妹,白白软软的,看起来就很好……”话还为说话,他整个人被徐泮拎着扔在窗台上,喉咙被他单手狠狠的掐住。
窗台是打开的,这是四楼,底下就是平地。望下去也让人觉得恐惧。
男生被掐的有些断气,脸和脖子涨得紫红,他的双手抓着徐泮的掐着他脖子的手,也用不上力。
“阿泮。”温嘉亦率先过去,想让他松手。
陈晏齐阻止了温嘉亦,低声说了句,“你别劝他。”
“你再说一遍?”徐泮掐着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许,让他可以缓缓呼吸,他阴冷的语气,嘴角还挂着冷笑。
男生大口喘着气,他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侧头看了眼高度,吓得他直求饶。
“泮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说了……”他的声音嘶哑,喘着气。
“如果有下次,你就去底下待着。”徐泮扫了他的脖颈一眼,青筋已经凸起,他渐渐松开手。
男生很快就从窗台上逃走。
徐泮站在窗边,揉了揉手腕,转眼就看见楼底下有只小兔子看着自己,眼神复杂,她的小嘴微微张着,仿佛想说什么。
他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窗边。
沈之吟站在原地,依然往无人的窗口看了一会,才垂下眼往教学楼走。
脑海中都是刚刚徐泮黑着脸,冷漠到极致的神色,他单手抓着那人的脖子,把他压制在窗台上,危险极了。如果他松手,那男生一定会掉下去的。
她不安的走回教室,喻洋喊了她好多声她都没听到。
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沈之吟几乎碰不到徐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