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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

徐泮缺席,几门课一个没落下,全部缺考。

是因为徐老爷子差点人没了,做了一次手术,才缓过来。

徐泮日日夜夜陪着老爷子,请了很久的假。

这是沈之吟在与喻洋他们吃饭时,听到他们说的。

徐泮是何时回学校的,她不知道。

一次周一的年级优秀代表讲话,徐泮站在上面。

他讲了什么,讲得好不好,有多少个掌声,沈之吟一概不知,好久未见,他瘦了许多。

徐泮让陈晏齐带给她一只玻璃杯,他竟还记得那日说的话。

“这个水杯,是那个要上万的那个牌子吗?”喻洋拿着水杯摸了摸,欣赏了一番,“啧。”

沈之吟多看了那只水杯几眼,心里叹了口气,“啊?这么贵啊。”

“泮哥家底厚,送个礼物这么大气。”喻洋把水杯放在她桌上。

“不是礼物,是上次那几个女生因为他,把我的水杯打坏,他赔我的。”沈之吟慌忙解释道,生怕她误会。

“okok~”喻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坐回位置。

徐泮回来了,说明徐老爷子的病情有所恢复。

但沈之吟依旧不怎么见到他,跟他请的那半个月的假似得。学校里,到处没有瞧见过他的身影。

12月中旬,冷极了。

沈之吟已经很久没在晚上出门去过那家便利店了。因为徐泮的提醒,夜晚出门有危险。

出门时,只是冷风瑟瑟,她穿了一件长毛的毛绒外套,米白色,围着一条湖蓝色的围巾。从鼻子往下,统统遮住。

出门买急需的用品,她来月事了,迫不得已出门,不然也不会选在晚上。

买完东西出门时,天空中竟飘起了雪花。

她站在门口仰头看了一会雪花,真好。在上海想看见下雪太难了,她在上海那么多年,下雪的次数,一只手就掰的过来。

沈之吟笑盈盈的走到湖边,很快,头发上已经积了几片雪花片。

雪花落在湖面上,结晶,遇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靠在石柱护栏上看飘雪,脸上挂着少女甜美的笑。

拿出手机,拍了几张下雪的照片。又把镜头反过来,比了一个耶,自拍了一张。

她点开相片查看拍得好不好看,竟在照片里看见了一个男生,他穿着灰色的连帽卫衣,带着帽子,步履缓慢的在往她这处走来,看不清他的脸,可沈之吟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名字:徐泮。

“不冷?”

她手里被放到最大的相片还未来得及关掉,徐泮的声音已经从她右边传来。

沈之吟转身,她的鼻子和眼睛冻得红扑扑的,像只小白兔,绒绒的,可爱极了。

“冷,但是很想看雪。”她说话时,一股白色的雾气从两人中间呼出。

徐泮抓着她的围巾,帮她拉到口鼻上方,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上海的雪没有京市的好看?”

他带着卫衣的帽子,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额头,沈之吟从自己的角度往他的脸看了一会。

精致锋利的下颚线,殷红色的薄唇,高挺的鼻梁,那双无情却又神情的棕色瞳孔,眼尾微微扬着,女娲把徐泮雕刻的真优秀。

沈之吟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好看。”仓促补充,“京市的雪,好看。”她的声音闷在围巾里。

他偏过头,看向湖面。听到他在轻笑,但是再往前看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初了。

沈之吟站在他身边,一同看着湖面。她突然想到几年前的寒假,她来沈家过年。

有一天晚上,沈翰晋在应酬,没回来吃饭。她吃完饭就来这边逛,坐在长椅上吃着果冻,又冰又开心。

黑蒙蒙的天突然下起了雪花,厚实大片的雪花,一片片落在她的衣服上,头发上,她开心的伸手接雪花。

她每次来京市过年,经常会下雪,她喜欢京市的雪天。

开心的起身走到湖边去拍照,结果湖边的地结冰了,滑溜溜的,脚底打滑,差点摔进湖里。

好在有个路过的哥哥把她拉住了,他拉住她后,因为惯性,两人一同摔倒在旁边的草坪上,最后还是弄脏了衣服。

沈之吟看着脏兮兮的衣服,眼圈立刻就红了。

黑乎乎的湖边,没有什么灯光,唯一的光源是路边的路灯。

“哪里疼?”那个哥哥问她。

她迟疑了一会,摇摇头,“我的衣服脏了。”

“……”

沈之吟回过神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朝那日摔倒的那处看了过去。

那边不再是黑乎乎的,而是装了一盏路灯,也增加了护栏。

“雪下大了,回去吧。”徐泮担了担身上的衣服。

地面已经有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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