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心脏一击毙命。”
随着声音,男子身形宛若烟雾翩然消弭。
只见怪物咽喉处生着颗脏粉色的心脏,随着它的笑声一闭一合,分泌出源源不断的粘液。于是纪春就望着前方远处的另一个自己缓缓抬眸,露出她从未设想过的神色。
那是一种极端的轻蔑,无知又纯粹的恶。
而后七本抽出发簪,垂落的发丝绵延开层层藤蔓。她大手一挥将发簪刺入地面,顿时汹涌的水流自藤蔓根处喷薄。
正看愣的纪春本想进行躲避,肩膀处却传来一阵剧痛,迫使她直接砸入水面。
七本见状,眼角骤然锐利。
透过水雾,只见与怪物缠斗的‘纪春’被不知何时变得坚硬的长舌穿透肩膀。怪物笑得更为猖狂,而‘纪春’沉默着,仍旧是那般神色。她举起刺在怪物下唇的长枪,果断穿透厚重的舌根。
“看来我们得尽快了。”
七本观望着,显出些心安,便托拽起纪春后脖颈处的衣物扎进水中。
纪春感觉像从梦境中苏醒,她终于站在土地上,抬头是触不到的蓝天。如果忽视跟在身边的七本的话。
“请开始您的任务。”
七本隐没于前方的丛林中。
这是纪春与‘伊斯基蒂姆卡’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纪春—”
乌泱乌泱的人群挥动着粗长的棍棒叫唤着她的名字。那是一种自本能而颤栗的感觉。可这是她的任务,她只能被动的被支配。
望着不远处还未被污染的河流,纪春绝望地阖上了双眼。
她想起那位男子。
那时河流成了红色,男子独自坐在岸边,像一垛新叠的白雪。
误以为他是孤独。
借着红色的河流,纪春将它制成了噱头,能生出玫瑰的河流。
愚蠢地想要挽救。
五十公分的距离,白纸黑字的规矩,慕名前来参观的游客。
男子悲哀的向纪春讲诉,似乎无关痛痒的大道理。
“少女的清白,就如同山谷的龟裂,以及水流的污染,它们都是无法用歉意所弥补的,不可逆转的伤害。”
纪春并没有意识到被污染红的水与她前几日的经历无关。恶心的事情结束后,那些人从鼓囊囊的包里掏出几张钞票丢在地上,说她可怜。
纪春踉跄着身子几乎爬着渴望那处清澈的河流,只想着要快点洗去一身的黏腻、腥臭还有汩汩淌流的血。她的大脑混沌了很久,那些事让纪春觉得自己肮脏,足够污染一整条河流。
呆滞的纪春只知道不能让救她于山火的人悲伤。
‘可我为什么还要重复回忆这些?’纪春心念,痛不堪言。
纪春强撑着张开眼,恨意使她绷紧了眼眶。因而她终于将那些□□的嘴脸投入脑海。是他们做成了山火,这些人是公司中最得力的干将,是老板背后的黑恶势力,所以一定是由老板派遣。
‘原来是那个让我来丛林体验生活的老头。’纪春暗想一呼一吸都在绝望。
蓝天里清脆的鸟鸣带不走什么悲哀。青葱的树荫下,有着与生机勃勃的环境中,违和的黏腻腥臭。
因为一成不变的贫穷,她的父亲把她卖了。
—
手中的长枪冒出阵阵寒气,迫使它粘连在‘纪春’的皮肉上。她身体上破了几个大洞,好在它们恢复得极快。愈演愈烈的鄙夷充沛着纪春的劣根,可以无所顾忌地挥枪动武,那使‘纪春’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于是‘纪春’的表情仍旧那般,就像无法撼动的一种雕刻。
那怪物看起来没了大半精神,趁着它大口大口呼气的当间,‘纪春’将那段行动减缓的长舌困于腋下。左手紧攥着那副软柔,导出的寒气仿佛干冰一般,极短的时间就在长舌外部裹满了白霜。冻至脆弱的长舌,长枪随着她的右手挥落,一击即碎。那怪物顿时变了声调的嚎叫。
这没能使‘纪春’更加兴奋。怪物没死成,这让‘纪春’感到愤怒,目眦欲裂。因此‘纪春’立刻像打了鸡血般,发疯地攻击它因为受伤而闭合的嘴巴。偌大的空间只剩“噗呲噗呲”的穿刺声。紧接着怪物血淋淋的皮肉开始诡异的鼓动。随着一阵狂风,数不清的钞票喷撒置外。纸张顺着流动着的粘液铺满了整个空间的周边。不知何时燃起来的火种,由边缘向‘纪春’集中。怪物腾空在中不受丝毫影响,它似乎骄傲地预料了‘纪春’的下场,又开始张着嘴巴大笑。而‘纪春’甚至没多去思考什么,完全忽视了快速袭来的强烈灼烧感,只是有着极强目的性,去攻击那颗再次显露的心脏。
‘纪春’撑着长枪竭力一跃,掌心的皮肉逆着重力而剥脱。长枪被她抛向上空,接着倒转,直直坠入狂笑的口中。
‘纪春’即将跌落火海。
霎时,怪物随着心脏被刺穿,身体爆破,飞溅着的肉糜在坠向地面时,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