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大门口。
高梓毅和刘航已经下来小半会儿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等到向阳州的身影,高梓毅的表情逐渐变得焦急起来。
刘航见状,在旁边出言安慰道:“高兄弟,你也不必着急,刚才我老师说他和药王前辈五分钟左右到,相信他们很快就来了。”
高梓毅摆了摆手,语气担忧道:“我不是急药王前辈没有到,我是着急我爷爷!”
“嗯?什么意思?”刘航听得一头雾水。
“医生说我小妹现在还不能喝水,但是我爷爷太宠我小妹了,我怕他架不住小妹的苦苦哀求……”高梓毅说着,心里一阵后怕。
“这样啊。”刘航点头:“我看高老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相信他不会不遵医嘱的。”
高梓毅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苦笑,他是高叔平的亲孙子,自家老爷子是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不过。
怕就怕老爷子心一软,好心办了坏事。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疾驰而来,转眼间便驶入了县医院的大楼下。刘航认出了这是周永贵的车,连忙招呼高梓毅就迎了上去。
车子停好了,周永贵率先从驾驶位上下来,然后打开后排车门,态度恭敬的将向阳州从汽车后座上请了下来。
“老师,您请!”
向阳州下了车,他眼神平静,一如往常那般沉稳平和的姿态,看上一眼就能让人从心底产生一股安全感。
此刻,高梓毅和刘航二人小跑着赶了上来,高梓毅上前半步,简短的说明情况之后,众人便带着向阳州往病房走去。
众人一进病房,高叔平就从病床边上站了起来,立刻迎上向阳州,语气客气道:“向老哥,我孙女情况不好,刚才没能下去迎接你,还请见谅!”
向阳州点头,摆了摆手道:“无妨,高兄弟不必计较这些,还是先让我看看你孙女的情况吧。”
“那就有劳向老哥了,请!”高叔平一侧身,将病床的位置让了出来,随即后退一步,给向阳州让开了一条路。
高梓毅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见到小妹此刻已经是睡眠状态,他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向阳州缓步上前,将一支手搭在高家孙女高梓晨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病床上,高梓晨此时双眼微微闭合,小脸略微偏白,呼吸微弱,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过了小半会儿,向阳州目光一凝,眼底浮现出几分凝重之色。
高梓晨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不过好在有银针稳住了伤势,否则就算医神在世恐怕也无力回天。
接着,他又将目光落在了高梓晨身上的那几根银针之上,似乎是在辨认这针灸之法出自哪家哪派。
就在这时,高梓晨那嫩白的小脸上突然涌现出一抹异样的潮红,向阳州咦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而高梓晨的这个变化,同样也被高叔平、高梓毅等人看在眼中,之间高梓毅面露喜色道:“爷爷您快看,小妹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药王前辈果然名不虚传,刚一来到就让小妹状况好转了。”
高叔平看到孙女两边脸颊上逐渐浮现的血色,他与高梓毅一样,以为是孙女的情况好转,当即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而向阳州此刻脸色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他刚要说话,躺在病床上的高梓晨突然面色痛苦,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她的身体、衣服、床单瞬间变得鲜血淋漓。
“晨晨(小妹)!”高叔平与高梓毅脸上的喜色瞬间定格,两人被这一幕惊得身躯齐颤,神色之中满是慌乱与惊恐。
周永贵见此,只是微微惊愕了一瞬,随即来到向阳州身边沉声说道:“老师,这是气血逆行的症状,病人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伤势恶化了?”
向阳州摇着头,一脸凝重:“这孩子体内的平衡被打破了,从现在起,银针的作用会越来越弱,而她的伤势将急剧恶化,直至伤重身亡。”
“什么?”周永贵顿时傻眼了:“那银针的手法极为高明,绝对稳得住病人的伤势,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状态失衡?”
向阳州没有接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高叔平,沉声问道:“高兄弟,你老实交代,在我来之前,你孙女身上的这些银针是不是被动过?”
高叔平面色一滞,连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周主任说我孙女现在就是靠着银针续命,这些针我是一根都没碰过!”
“当真?”向阳州似是不信,老眼中闪过一抹狐疑:“现在事关你孙女性命,哪怕你说的只有半句谎话,都有可能导致她回天无力!”
“绝对当真!”高叔平郑重其事道:“从头到尾那些银针都没被人碰过,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向阳州眉头更加凝重:“这就怪了!银针没有被碰过,这孩子体内的平衡怎么会被打破?”
向阳州没有轻易出手,现在必须搞清楚高梓晨伤势恶化的原因,否则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