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仰头笑起来,然后被兔子捏着耳朵走上去。
她双手合十,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虔诚,许久,睁开一只眼看我:“你盯着我干嘛?”
“你在许什么呀?”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兔子推推我:“该你了。”
“哦。”我看着那木阁上的草绳,大脑发空:“那...”
我希望早点回家。
愿望许完,我们两个挤过去抽签,兔子是小吉,她虽然嘴硬地说没什么用,但还是仔仔细细折了起来塞进口袋。
我在里面抓了一个,打开后是大凶。
兔子脸色一下子就差了,她骂骂咧咧地连带着自己的那份和我的一股脑扔远。
“...你扔了自己的做什么。”
“不灵验的签要它做什么。”兔子狠狠地拽着我:“走了。”
“兔子。”
“嗯。”
我一步一步下着山阶,看着她嘟嘴不满的侧脸,偷偷笑起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你也算是我恩人...当然了,那个差点把我做成烤兔的家伙不算。”
“兔子许的愿肯定会灵验的。”
兔子停下来看着我:“那你呢?”
我有些累了,在山阶上坐下来吹着山风,双手拍了拍,眯起眼睛望她。
“这个你不用担心,稻荷神大人很好的,她会保佑我达成所愿的。”
过了没多久,炼狱果真带着有一郎上门来拜访了。
当时我正坐在沙发上和云青拨坚果吃。
兔子先听见响动,一把将我薅起来,拽到旁边偷看白泽带着云青去和他们寒暄。
“…她,不喜欢有一郎吗?”
兔子偷我剥好的坚果:“有一郎也不喜欢她啊。”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可是这样…结婚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互相喜欢就有意义吗?也不见得有结果吧。”兔子说完一梗,扭头呸呸呸了几声吐出一个小石子。
我嫌她恶心:“你吐了我一盘子。”
“…我故意的。”
“我不给你剥了,你自己吃吧。”
忽然后面叫了我一声。
我被吓了一跳,兔子也条件反射地摔了一跤。
厨娘歪着头:“小姐,您怎么不出去坐着,在这里缩着多不舒服呀。”
“我,我头绳掉了,兔子...在帮我找。”
“对,对。”兔子胡乱摸了几把,在厨娘审视狐疑的目光里随手抓到一根线头。
我和兔子想跑,却听见白泽在前厅喊了一声:“过来,该吃午饭了,你去哪?”
我看着兔子,兔子自求多福地推推我,便只能默默走过去在白泽身边坐下。
炼狱倒是一如既往地开朗,他放轻声音:“小鹃,最近身体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头不疼了,但看着盘子里的牛排却手疼。
一大整个的,云青看上去很喜欢。
可我不是。
我斜着眼睛望着抬眸打量我的白泽,小声嘟囔自己又不是貔貅,怎么吃比手掌还大的肉。
白泽神色无波,把他盘子里切好未动的放到我跟前,擦手扭头和炼狱解释。
“抱歉,她被惯坏了,吃饭基本上都不自己动手的。”
我往嘴里塞着肉块,对他翻起了白眼。
白泽开始和炼狱一唱一和的,将话题的中心转向云青和有一郎。
云青倒也热情,炼狱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可有一郎全程没怎么说话。
十分尴尬。
我看着他和云青谁也不搭理谁的样子,吃完了那盘子肉擦擦嘴,一溜烟跑了。
白泽在后边骂我:“没规矩,客人还在呢。”
我才不管他,和兔子变成原型贴在玻璃墙边偷听。
兔子听力比我好,她听一句和我说一句。
“那个有一郎拒绝了。白泽在劝他。”
“…云青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兔子扭头有些无语:“在吃小饼干。”过了一会儿,她咦了一声:“云青说可以先交朋友试试,有一郎同意了。”
晚上兔子窝在旁边的篮子里休憩,我就躺在白泽膝盖上晒月光。
云青走过来和躺在摇椅里的白泽说:“…明天我约时透君出去玩,小鹃要去吗?”
“她已经丢过一次了,不能去外面。”白泽用手盖住我的脑袋:“钱还够吗?”
云青点点头。
“那就好。”白泽闭眸温声地揉搓着我的脑袋:“记得玩的开心点。”
云青走了,我被白泽继续捏着尾巴涂药。
“云青喜欢有一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