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西洋的裙子,头发卷卷的,姿势优雅地喝着红茶。
我看着她狐疑地歪头:“表姐?”
她一顿,扭头抬眸望着我,打量片刻后展颜笑道:“表妹。”
“…你是人?”
云青有些迷惑:“我不是人,还是什么?”
兔子在旁边踢了我一脚,我清清嗓子:“那个,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小点心吃。”说完拉着兔子就跑到后厨。我压低声音拉着兔子的胳膊在厨房门口蹲下来:“白泽在搞什么鬼?”
“白泽在人间救过一个富商,认了兄弟,这是那富商的女儿。”
“是人类?”
兔子很肯定地点点头:“是人类。”她讳莫如深地对我说道:“而且,不是普通的人类。”
“?”
“你看看她的脸,杏眼,弯眉,花瓣唇,还有眼角的泪痣。”
我扒着门框瞅了半晌也没瞧出来有哪里特殊的地方。
“你不觉得...”兔子用手挡住嘴巴悄悄在我耳边道:“她长得很像你吗?”
我一愣,又细细打量着云青的面容,越看越奇怪,越看越诡异:“白泽找了个我?”
“对,白泽找了个你。”
揉了揉脸,我咂咂嘴:“果然,我就知道他喜欢我这张脸。”
“诶呀,你蠢死算了!”兔子站起来跺跺脚:“怪不得,怪不得...诶呀!”
我看着兔子跳脚的样子,嘀咕地说道:“我才不蠢,我聪明的很。”
“你就是笨。”兔子抱臂恨铁不成钢端着点心剜了我一眼,走出去招待云青了。
中午炼狱就上门来了。
我脸上的假笑都快裂开,炼狱却依旧十分热情地询问我最近的近况。
我仰着头,在那宛如圣光的气氛包围中根本无法逃走。
“小鹃。”
人模人样的白泽摸了摸我的脑袋:“去玩吧,现在我们有些事要谈。”
我连忙拽着兔子一溜烟就跑了。
但是其实也没躲起来,只是变成原形贴在玻璃墙上偷听墙角。
炼狱询问了些云青的近况,对她表示很满意,然后又开始介绍有一郎的情况。
云青摇摇头:“家世无妨,只要他人品好,我就愿意。”
兔子听完扭头问我:“你有什么感受。”
“…啥感受?”
它鼻头动了动:“你不会还惦记着...吧。”
我一蹄子踹过去。
兔子不服气要咬我的尾巴,我就去啃她的耳朵,最后我尾巴上好容易养出来的毛毛落了一地,兔子的左耳朵也光秃秃的。
我和兔子被锁在书房里,看着白泽手里拿着的柳条,不敢动弹,面壁了一下午。
次日炼狱就来了消息,说有一郎拒绝了。
白泽看上去也没多惊讶,他擦了擦嘴,起身和优雅吃饭的云青说跟他出去一趟。
他俩前脚走,兔子就端着饭盘出来吧唧吧唧道:“凭什么你当大小姐,我要当仆人。”
“…就凭你的心在我这里呀。”我夹着嗓子学她说话。
兔子梗住了撅着屁股不理我。
下午和兔子去花园上扑腾了一下午,等到白泽回来的时候,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俩背后乱七八糟的草地以及欲哭无泪的园丁,一手抱着我另一手托着兔子回了屋子。
他说:“快成了。”
“啥快成了?”
“婚事啊。”白泽给我的尾巴涂药,旁边餐厅里是兔子被厨娘按着脑袋挣扎的响动:“我出手,就没有不成的。”他微微一顿斜睨着望我:“你…没什么想法?”
“嗯…云青人好吗?”
“好啊,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和你可不一样。”
“可...厨娘他们说她和我长得那么像。”
白泽笑眯眯地把我抱起来:“谁说的,人家长的比你漂亮多了。”
我咕哝一下蹬上他的脸,跳在地上绕着痒痒的尾巴转圈圈。
虽然白泽依旧不允许我出去,但公馆的地方很大,足够我新鲜上好久的日子。期间白泽还让照相馆的人上门给我照了相片,我挑了一张最好看的给王耀寄过去。
“...你给他寄这个做什么?”兔子探头看着我的动作说道。
我望着飞远的云鸽:“王耀肯定很想我了,有了照片,他就可以看到我了。”
兔子想了想歪头:“快年下了,附近山后有个稻荷神的神社,没多少人,你要不要去抽张签?”
本着不去白不去的姿态,我跟着兔子从后面的小路爬上了山腰。
狐狸瓷像从一个到两个,两个到三个,渐渐地,越来越多。
可神社却没有什么人。
我走进去感受到了从那神社之上低头凝望而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