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囊着鼻子抽回手:“嗯...是我想错了,对不起。”
无一郎温柔地隔着我脑袋上的绢布边擦边说道:“小鹃不用和我们说对不起。”
“为什么?我帮过你什么吗?你为什么对...”
旁边的拉门被推得震耳,我扭头看向有一郎,只见他搭着绢布神色平淡地走出来问我:“外面雨下得太大了,你就在这吃饭吧,回去还要再淋湿,感冒了给炼狱先生添麻烦。”说完自顾自地出了门:“我去做饭,顺便煮姜汤,无一郎你来喝点,再给她端来。”
无一郎应了声,让我好好休息就跟着了。
我愣了会儿一个人躺下来,抱着我那根尾巴瞥了几眼,只觉得真丑,还是我脖子上的金项圈好看。
迷迷糊糊睡过去,期间无一郎推了推我,给我端了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我爬起来喝了口就又睡着了。
等到我再睁开眼,屋外还是下着雨,不过已经没有刚刚的大了。
有一郎正坐在旁边给刀上刀油,他把饭盒放到我跟前:“吃吧,刚热过。”
我爬起来把饭都吃的干干净净。
他背对着我继而开口:“你的耳朵和尾巴收回去了。”
我摸了摸脑袋,发现自己真的变回正常的样子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跟着有一郎出了门问:“无一郎呢?”
“他被主公叫过去了。”
他锁上院门撑着伞慢慢走着。
我偷偷瞄着他的侧脸有些尴尬地开口:“有,有一郎…谢谢你。给我做饭,饭吃,还把我扛起来,生怕别人发现我是怪…”
“不是。”
“…什么?”
斜睨了我一眼:“你不是怪物。”有一郎垂眸说道:“你不是妖怪。”
“…那我就是你们说的鬼?”
有一郎很郁闷地看着我:“鬼才不会把我做的汤萝卜都吃完还要打个嗝。”
“…哦。”我思量了一会儿:“那我是什么东西?”
“无一郎不是说了,你是你。”他把伞微微一斜遮住左边来的风雨说道:“别胡思乱想。”
我学着甘露寺的模样双手合十歪头夸他:“你这个人真会哄女孩子开心呢。”
“这样就把你哄开心,那你的开心也太简单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这是恭维话。”
“我不觉得这是恭维我。”有一郎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里发出一声嗤笑:“所以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说话技巧。”
好吧,我觉得他说的蛮对的。
我呲牙笑起来:“那有一郎,你这个人还怪好嘞。”
他看向前方的道路,声音平淡:“我用不着你来评价。”
第二天我去蝶屋包了些感冒药,然后顺手扶了一个鬼杀队队员进病房。
无一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问我在干吗。
我说:“他摔倒了,我帮他扶进来。”
无一郎沉默片刻说:“我帮他叫医护人员,你和我出来吧。”
我跟着无一郎出了屋子,总觉得他不太开心。
我问他怎么了。
无一郎眸子深沉地望着我:“你很喜欢救人吗?”
“…?”
他却不说话,丢下我走了。
我坐在廊下思索了半天自己哪里有惹到无一郎生气的地方。
但是没有。
眼前一道黑影打下来,我闷闷地抬头。
蝴蝶忍在我跟前站定后背着手笑眯眯的:“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谁欺负你了。”
我问蝴蝶忍无一郎突然生气该怎么办。
她歪头抬起下颌眯眼问我:“嗯...或许,你去哄哄他。”
“怎么哄。”
“诶呀,就像女孩子一样,说些好听话。”
于是我就摸到霞屋,去和无一郎说好听话。
他坐在石椅上双手交叉盯着远处的鬼杀队队员的一举一动,就是不看我。
我鼓了鼓勇气,握拳挡住他的视线:“那个…”
无一郎抬起眼皮,神色淡淡的。
“比起…比起那个人,你放心,你才是更重要的。”
可能是我声音太大了,偌大的霞屋突然寂静下来。
我看着无一郎慢吞吞地挺直脊背,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色。
见他没听到,我只能又重复一遍:“我说…无一郎对我来说才是…”
无一郎起身捂住我的嘴:“别说了。”随后扫了眼我的身后。
训练的劈砍和呼呵再次响起,就是有些假。
他松开手眼神飘忽不定地凝视着旁边的花草,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还生气吗?”
“我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