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2 / 3)

夜如厕,顺便过来看看两人喝完没有,结果刚一进亭子,就看到醉倒在地、被撕碎衣衫的昭爔。

温伯看向裴翀的眼神瞬间不对了,带了强烈的不可置信和谴责:“将军!您对昭将军做了什么!您……您竟然……!”

“我没有!”裴翀一看温伯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想到哪里去了,“是她自己……”

“好小子!你还学会推卸责任了你!老爷和夫人曾经怎么教导你的!”

裴翀百口莫辩,昭爔倒是被温伯的大嗓门吵醒,即使还醉着也本能地跳起,抄起手边的酒坛子摆出警惕的姿势,见没有情况发生,她才揉揉眼睛看到面前的两人,嘟哝道:“这么晚了你们在这儿吵什么呢?”

然后她走到裴翀身边,十分自然地拉住他:“别练武到太晚。该回房歇息了,父亲。”

裴翀和温伯:“……”

在送昭爔回房间的路上温伯还是半信半疑着裴翀的清白,裴翀无语地将昭爔的胳膊架在肩上跟在他身后。打开昭爔的房间门,温伯又不放心地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句:“将军,切记不要趁人之危。”

裴翀咬牙切齿:“谁会啊?!”

好不容易请走了温伯,裴翀把昭爔放在榻上。见她没有什么不适,看起来又要睡着了,便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昭爔却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朦胧地睁开眼睛,看着裴翀:“……大王?”

裴翀:“……”到底还要把我错认成多少人啊?这次又是曜阳王吗?

“大王!”昭爔挣扎着翻身下榻,朝着裴翀拱手行了个礼:“臣拜见大王!”

他干脆给她倒了一碗水醒醒酒气。昭爔接过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裴翀,渐渐湿了眼眶:“大王,这半年多……您去哪里了?”

半年多去了哪?裴翀略一思忖便明白,她口中的大王并不是指现在的曜阳王司伯嵩,而是已故的明德王司子瑜。

他重新坐下来,还没等说什么,昭爔又自言自语起来:“对了,您已经不在了……您不在了,可是王座上还是有人坐着。那人……”她苦恼地揉着太阳穴,“那人……咦,他是何人啊……臣记不清了……”

昭爔抬起头,泪水大颗大颗地掉落。她扯住裴翀的袖子,见他没表现出抗拒,便轻轻伸手抱住了裴翀,又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大王,恕臣无礼……臣只是,太想念您了……”

见她如此,裴翀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作何反应,但是他何曾见到昭爔如此这般?要不此次,就这一次,索性……就由着她吧?他便想象着司子瑜此刻会如何做,抚了抚昭爔的头发,轻声问她:“昭爔,你这半年多过得可好?”

昭爔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她极力压抑着哭声:“不好。大王,臣一点都不好……没有您在的曜阳国,一点都不好……”她紧紧攥着裴翀的袖子,似是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臣想起来了,大王,那个人叫司伯嵩。他想让臣去死。”

司伯嵩想让她去死?裴翀脑海中顿时整合了这一次襄城之战发生的种种,他何等聪明,立刻便明白了这场战争昭爔会输给自己的原因——她的王背叛了她!

是司伯嵩断了她的粮饷,也断了她向国内其他城池求援的路径,将她孤立在遥远的沙场,想让她饿死,想借着我赫月军的手将她杀死!这个从军十二年面对敌军未曾输过一场的不败悍将,竟然差点死在自己人的阴谋里!

“他那样的人,也怕自己在史书里留下恶名,真好笑……臣言行并无错处,他没法直接治罪,便算计臣……他故意在朝堂上提出愚蠢的想法来问臣的意见,他知道臣不会附和他,于是便说臣对君主不敬,罚臣跪在千阳殿外一天一夜……他故意扣下军务不让臣知晓,等延误了军情后又说臣渎职,将臣交由三司会审并动了刑。好在后来三司证实了臣的清白,但他还是罚臣禁足减俸……他还买通了军士,让他们在军营闹事斗殴,然后说臣治军不严,打了臣五十军棍……”

昭爔根本无法平静诉说,她声音里满溢着委屈,不管不顾地用力抱紧了裴翀:“大王,臣真的是冤枉的,可是没办法……他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从来不怕死,只怕死得不明不白,死得衔冤负屈!”

裴翀心里烧起一股无名怒火。他与昭爔同为上将军,自然心意相通。昭爔身为三军主帅,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赤胆忠心天下皆知。而司伯嵩这个做君主的,却把脏水不停地往她身上泼,陷害她、污蔑她、背叛她,让她蒙受不白之冤,想方设法地践踏她的尊严!

他都不敢想若是真正的明德王在这里听到这些,会是何等愤怒!明德王生前便对昭爔呵护备至,推心置腹,连她的封号里都带着国号,这是何等的殊荣!他甚至死后都在护佑着她,阻止她寻短见,为她指明前路。若他知道昭爔遭受了这么多无妄之灾,他又该有多痛心!

昭爔在裴翀怀里无声地流着泪,她清醒时那般克制而沉默,唯有此时能得片刻解脱。裴翀抱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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