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的武器是一把流光熠熠的长剑,剑身透出淡淡的金光,剑柄是用纯金铸成的虎头样式。
好不好看元澄评价不了,好不好用她也不甚知道。
但的确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林婵手中拿着一柄精致的小弯刀,就跟月牙似的,样式巧妙,像是西域生产的武器。
“你们先挑对手。”封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走到了练武场。
齐琛看了看对面三人,指着年纪最小的孟羽道:“你来跟我比。”
趾高气昂的样子。
孟羽连正眼也没瞧他,只是冷哼一声。
林婵对着何皎皎一拱手,轻声道:“林婵,请赐教。”
何皎皎点点头,回了礼:“何皎皎,请赐教。”
这样一来,与封澈比试的便是霍栖了。
“霍栖,对不住了!”封澈笑得欠揍。
“多多指教。”霍栖也笑了笑。
比武开始,六人的反应都很快,几乎同时弹出,身影相叠,如竹影乱眼,元澄已经没办法分清他们谁是谁了。
众人皆凝神屏气,唯有冷刃划破空气的凛然之声。
悬圃宫的比武是不允许使用法术的,哪怕是最简单、最常见的灵诀也是不行的。
比武,比的便是真本事。
于长老们而言,法术只是锦上添花。
齐琛没看见被孟羽打得抱头鼠窜的严泰,还以为自己挑了一个最好欺负的弟子。
结果没出三招,他就被孟羽放倒了。
云水蓝的倩影轻轻一颤,齐琛手中的剑被她峨嵋刺挑飞了出去,噌地一声,插在了地上,而他自己也被孟羽一脚踹倒,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孟羽不屑地瞥他一眼,冷冷道:“不能打就算了,还这么不经打,真是没用。”
听了这话,齐琛气得不行,但挣扎了几下后还是没爬起来。
只能用弯曲的五指表达出自己强烈的怒意。
另一边,何皎皎与林婵打了个平手。
现在只剩下封澈与霍栖了。
本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试,但却因封澈的轻敌而局面扭转。
霍栖的长鞭用得极稳,虽然出招不快,但挥得却是慢而莫测,每一鞭都断了封澈的落招。
打着打着,给封澈打急眼了。
他想速战速决。
心一乱,步伐也就跟着乱了。
封澈的身影恍若闪电,出剑之势又快又狠,无争划过秋风,映出一道极寒的光影。
可就是这样的莽然出招,让他右手被长鞭绕住。
他知道霍栖最怕被近身,却忽略了长鞭有天然的距离优势的问题。
而单剑,最忌被控在半空——一旦悬空,便落入了进退不得,只能任人宰割的境地。
霍栖的长鞭紧紧地缠在他的手腕上,只是微微一用力,就勒得封澈不得不松手卸掉武器。
无争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就像是一根针落在了空无一人的玉石道上。
封澈表情未变,只是有些僵住了:“我输了。”
“承让。”霍栖将鞭子收了回来。
“哈哈哈,你太谦虚了。”封澈揉了揉手腕,躬身将无争捡了起来。
封澈并非是输不起的人,何况这本就怪自己大意。
他朝着霍栖笑了笑,转身就打趣道:“今日输掉的弟子不会也要抄写门规吧?”
“不用。”戒律长老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距离三宗会武还有不到二十日的时间,希望各位勤加练习。”
“获胜的三人:霍栖、孟羽、何皎皎跟我来,其他弟子可以走了。”
尽管林婵和何皎皎打了平手,但封澈和齐琛都输了——三人一组,输赢与共。
秋意渐浓,悬圃宫上下填满了萧索而又晴朗的日光。
抬头碧云天,俯瞰落叶地。
元澄把玩着腰间铃铛,金色花蕊在指尖缠绕着,点点流萤顺着花瓣落下,这金铃便如同开在秋日的一簇火红的烈焰花。
“咱们现在去干嘛?”严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问道。
恐怕是又饿了。
“当然是练武啊!输了比试,还不赶紧努力?”封澈伸了个懒腰,笑答,“难道三宗会武,你不想赢吗?”
“不想。”严泰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能拿个好名次就够了,前三甲我都不奢望,更何况赢呢?”
“那你觉得什么是好名次?”封澈不解。
“嗯....”严泰掰着手指说道,“前三甲肯定没戏,那就——第五第六?”
封澈嗤笑一声:“真没出息。”
“我们是沾了江淮师兄的光才开启了无归河,然后拿到了三宗会武的资格。”元澄凑上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