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再往上就是客栈。”
“原来是这样。”元澄点点头,但仍不回答他的问题。
封澈冷不丁问道:“醉春风是金系秘境还是土系秘境?”
“这个...”店小二咂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二我就不知道了。”
忽然,大堂内的烛火全部熄灭,歌舞声也骤然消失,醉春风内一片漆黑。
窗外的雪愈下愈大,似乎还带着一些细碎的冰碴,敲打在窗户、瓦片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如同新春雪夜中燃放的爆竹。
衬得这醉春风更加诡异。
元澄耳旁隐隐还有冷风吹过,她悄悄挪着脚步,朝其他三人靠近了些。
“这这这,什么情况!”严泰怪叫起来,“这家醉春风是人开的还是——唔唔!”
封澈将他的嘴一捂,低声道:“闭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难道我们必须要回答店小二的话?”沉默了许久的霍栖突然说。
严泰吓了一跳,他轻声怒道:“喂!不要突然说话好吗!吓死我了!”
霍栖先是愣了几秒,随后说:“抱歉。”
“元澄?”
封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难得的轻轻柔柔语调。
许是太久没出声,封澈以为她消失了。
“嗯?”元澄忘了自己身处黑暗之中,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了?”
“没事。”封澈低声回应。
片刻后,大堂内的灯光再次亮起,同样的羊肉汤与糕点,连冒得热气都一模一样。歌舞声响起,胡人、店小二,就这样来到了他们眼前。
元澄登时觉得有些恍惚,甚至有些害怕。
自重生后,她就变得更加敏感。
店小二搓了搓手,问道:“四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四人面面相觑。
霍栖朝他一拱手,“打尖。”
“更深露重,几位不在这里歇息么?”店小二又问。
四人再次面面相觑。
这下谁都不敢再轻易答话了。
“你觉得我们该在这里休息一晚?”封澈抱着剑,上前一步。
店小二点点头,“休息好,才有精力上路。”
元澄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发毛,轻声道:“他说的上路,是指送我们上路吗?”
“我觉得很有可能....”严泰面露惧色。
“好,那我们便在这住休息一晚。”封澈一挥手,“把醉春风最好的菜统统上一份来!”
“你有钱么....”元澄撇撇嘴。
没想到这话却被店小二听到了,他笑道:“咱们醉春风,不用钱币做交易。”
“那用什么?”严泰脱口而出。
“这个....”店小二再次露出那抹颇有深意地笑。
“不不不,我们不问了!”元澄立刻摇摇头,“我们、我们找个地方坐!”
说完,赶紧拉着严泰走了。
大堂内依旧灯火通明,小二深深地望了几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四个人找了一个靠墙的角落坐下,围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桌,大家没说话,都静静地望着那些跳舞的胡人。
原本欢快肆意的歌声,如今传到几人的耳朵里,却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
节拍、歌调、甚至连衣袂飘扬的弧度都未偏一分一毫。
很快,店小二把菜肴端了上来。
鸡髓笋、胭脂鹅脯、猪胰胡饼、鲤鱼脍、水团等,都是常见的酒楼菜。
除此以外,店小二倒了四杯茶水,“这茶也叫醉春风,是咱们酒楼的招牌。”
浓茶滚烫,冒着丝丝热气,白雾浮于空中,久久未能散开。
“四位,请喝。”
店小二站在不远处,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冷不丁地出声,吓得元澄手一抖,无意间碰到茶盏。
她被烫得立刻缩回手,表面上装做无事发生的模样,实则已经疼得眼泛泪花。
“喝吧。”封澈扭头看了一眼店小二,捏起茶盏一饮而尽。
不烫吗?元澄楞住了。
她的手指似火烧般灼痛,又似炸开的炮竹,突突直跳。
“哇,烫死我了!”严泰只抿了一口,便满脸通红。
元澄的目光又落在封澈脸上——还是那副镇定模样。
装的,肯定是装的。
听了严泰的话,霍栖握杯的手一顿,陷入了沉思:“烫吗?我怎么觉得茶水温热,正宜入口。”
“不会吧?”严泰吹了大半天,才勉强喝了一小半茶,“我这杯真的很烫!”
难道每个人的茶水不一样?
“封澈,你的醉春风烫吗?”元澄将手缩在袖子里,隔着一层布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