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很滥/情?”
“怎么说呢,我知道咱俩一打见面的时候就互相看不过眼,大概是马上就发现了对方的本质吧,”她想了想,“如同针尖遇上麦芒,非要针锋相对的把两个人的思想碰撞在一起,还得拼出个你死我活那种。”
“亚瑟和我说你很紧惕我,我当初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懂了,因为我们俩的本质是一样的,人最讨厌的应该是看透自己的人,弗朗西斯。”
“该说是庆幸呢,还是恶心呢,看穿我的是你这个家伙,”阿桃突然把他的头按了一下,“还好是你这家伙,我们都对感情十分漠视,你没有阻止我的滥/情行为,我也不会阻止你的滥/情行为。”
“滥/情就是无情啊弗朗西斯,你最喜欢的永远只是你。”
喜欢他的是喜欢伪装出来的弗朗西斯,他是希望有人会喜欢真正的他,同时他又明白真正的他是一般人避之不及的。
“每一次和人谈恋爱他总会说他认真对待每一份感情。据说投入火热。”阿尔弗雷德和阿桃说过,“他也知道这么做不好。纯粹自己欺骗自己。”
因为,弗朗西斯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对待这段感情的,他会期待和他交往的人发现他的本质,随后接受不了,崩溃失常的样子。
“这家伙反正陷入困境和迷茫了。他自打一开始就是这样,因为确实外表,长相不错,嘴巴也甜,受到他诱惑的人数不胜数,就像不可挣脱的引力一样直直的撞了过去,”亚瑟评价,“魅力太大了也不是件好事,弗朗西斯就不会认真的评估自己了,”究竟她们喜欢的是谁呢,是那个伪装出来的假人,还是什么?
“哈哈,我们常说玩弄感情的人也会被感情玩弄。她们喜欢的是幻想中的弗朗西斯。”
蝴蝶的漂亮美丽,是本身就有的特性吗?如果它们不会反射光芒,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它们吗?
弗朗西斯哈哈笑起来,“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凭着双方认出来对方的恶劣本性,我才会想一切办法要干掉你。”
在弗朗西斯的认知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来作为他的对手。
和他敌对的,绝大部分都是意识体。
意识体之间的厮杀非常正常,倒不如说哪天突然不打架了,就显得很奇怪。
他没有把没有成年的意识体作为对手,没有成长的潜力,自然不配做他的对手。
尽管如此,弗朗西斯还是发现她一直在各个地方乱晃。
据说她乱晃的那会,比他作为一个意识体的存在还要早许多。
亚瑟很看重她。他把亚瑟当成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有他没有自己那种,就像是生来就要克他一样。
也许是早就见过面吧,但弗朗西斯早就把这个姑娘的印象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直到他过了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她怎么还在那里乱晃。
“举高高!”阿桃把小豆丁亚瑟举高高,“还要抛下嘛?”
小家伙四肢挥舞,挣扎着,“好没面子啊,放我下来!”
她也来过他这里。
和她相处过的意识体都觉得这家伙人不错,没有坏心眼。
通常情况下,只要她一出现,就会有意识体哗啦的围过去,身后跟了好几个意识体是常见的事,即使是口是心非,嘴巴特别毒的亚瑟,也会在她招手之后,装作不情愿的走过去。
可是,弗朗西斯某天突然觉得,这是不应该的。
意识体不应该有深厚的感情,更别提对象是人类了。
他把她看作是现实里面的海伦,是活生生的投影在历史上面的人物,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少女经常会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任何人都捕捉不到她的踪迹,仿佛欧洲大陆的来去自由,对她来说像玩游戏似的。
意识体明明只需要杀戮就够了。
杀掉其他意识体,然后等着被其他意识体杀掉。
更惊讶的是,她会一视同仁的对待他们,耐心十足的把他们当做一个人来看待。
不管这个意识体会不会消失,只是遇到了就会自然而然的照顾起来,而且乐此不疲。
有一个叫西格的,弗朗西斯早就记不清她全名叫什么了,她是西哥特王国的意识体,那次,弗朗西斯记得很清楚,他和安东尼奥在谈论事情,这丫头突兀的冒出来,在一旁看着。
老实讲,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干,就是站在那里,甚至她都听不懂他们在谈论的是什么内容,弗朗西斯就是看她不顺眼。
西格跑到她身边,说要她抱抱。
“抱歉噢,我还有自己的事,”阿桃不好意思道,“那姐姐什么时候陪我玩?”
西格仰起头看她。
她为难,“噢……”
“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吗?没关系,谁惹姐姐不高兴的话,我就把他杀掉给你玩。”
幼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