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1 / 1)

墨烛本以为命运重回正轨,自己再也不会回到冉清风过去的命运里去。

如今和冉清风重逢,她的重新接纳了自己似乎又开启了梦境的大门。

这次他重回冉清风的身躯里,不再如幽灵一般。

脚踏实地的安心感没能坚持多久,他发觉先前短暂沉入梦境时精神被撕扯的感觉并不是他的幻觉,只要冉清风不想杀自己的时候,她的耳边就会响起那句“杀了他”,整个人的精神就会变得浑浑噩噩。

这让墨烛有些措手不及,他曾经与冉清风对战时只将冉清风下手狠厉归咎于对方和自己一战学到了不少战斗经验,所以对方因此越来越厉害。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冉清风精神状态并不稳定。

视线中,冉清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她去了银竹宗的药堂,药堂的掌事只说她是操劳过度,多加休息便好。

墨烛隐隐猜测这种症状像是被人用某种精神术法控制,至于是谁,他只能想到银竹宗长老恶臭的嘴脸。

但冉清风的精神在经历了魔尸塔后本应该是无敌的存在,那些老东西又能有什么办法控制她?怀揣着疑问,墨烛看着冉清风在精神彷徨不定的撕裂感中又一次让过去的自己逃跑。

她忍着追赶的欲望在手上划出一条深长的血口,那些在周围伺机抢人头的修士显然被她吓了一跳。

墨烛仔细一看,又在那些修士眼中瞧见了觊觎,他们在觊觎什么?觊觎冉清风的实力?还是......

冉清风的视线从他们的眼睛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还是......血?

冉清风的空手而归换来了散三火的一顿辱骂,散三火早已没了当初收留冉清风时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杯子砸在冉清风的身上没有痛觉,他又不解气让冉清风去水牢受刑。

墨烛这次在冉清风的身体里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次水牢之刑。

当冉清风沉入水中那一刻,他才顷刻间明白散三火究竟是怎么控制的冉清风。

血色,魔气,诅咒,怨念,绝望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黏附在身体上每一寸神经,恶毒的声音邪恶的念头绝望的哭泣无时无刻不在往身体里挤压。

这哪是什么水,这是锁住被绝望摧折的怨灵的诅咒,每滴看似液体的水珠其实都是一个死前受过非人折磨的冤魂,冤魂留下的烙印会如附骨之蛆不停摧折人的灵魂,饶是再强大的修士也会被蚕食。

因为过于血腥且代价不菲,魔族百年前就已禁止使用这种刑法,如今却在一个小宗门出现并且落在了冉清风的身上。

能养出这么庞大一池的怨灵,其中的杀戮可想而知。

墨烛想起了魔尸塔,他不寒而栗。

或许他从知道银竹宗可能是魔尸塔事件真凶开始,就应该大胆揣测这些自予正道的修士的真实目的。

到底是他还奢求这些宗族修士应该有些人性,哪想过他们竟然真会为了提升修为将无辜的人送进炼狱进行折磨成怪物,再拿出正派的作风救他们于苦难并加以控制。

墨烛猜测冉清风也许就是这场试验唯一成功的作品,她的力量她的魂体她的血脉都是被那些人觊觎的东西。

而同样能和她媲美的,那就是真正属于魔族的血脉,也就是这些人迫不及待想让冉清风杀了自己的原因。

身在其中的冉清风一直被蒙在鼓里,那时候的自己更是连真相的边角都没碰到。

墨烛在水刑的阴毒怨念中恍惚脱离冉清风的身体,睁开眼实蒙着淡淡天光的陌生床顶,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冷的彻骨。从床上坐起,一摸额头竟全是冷汗,后背也被汗水打湿黏糊的很是难受。

再看向小塌的方向,冉清风蜷缩成一团呼吸平稳,晨光落在她的身上宁静祥和。

墨烛呼出一口浊气,他爬下床小心翼翼地蹲在小塌边,冉清风被角淡淡的清香让他感到难得的安心。

墨烛不由想,如果不是冉清风,光靠过去的自己去发觉这些隐藏黑暗里的真相,恐怕一切都不能再挽回。

过去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再次庆幸自己最后使用了血溯玉也找到了冉清风,还好那些糟糕的再不能糟糕的事情都没有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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