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尔汉服店在张亦翎到来的第二天迎来了高峰期。
张亦翎年轻俊朗,一身仙骨,行为举止又礼貌乖巧,惹得姐姐妹妹尖叫不已。
一天下来流水直接过了三十万,林非白敲键盘的手都抽了筋。
寂麟阴着脸把张亦翎请出了汉服店,他的行为严重影响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只能让他另谋出路。
林非白原本还担心张亦翎从山上下来懵懂无知,会被人骗了去,想着要不发动自己的人脉(并没有)给他找点工作做一下,但过了一天就对他直接刮目相看。
这家伙搞了把木剑开始教广场上的大爷大妈耍太极,大爷大妈最爱年轻体健的小伙子,这小伙儿本就长得帅,嘴抹蜜似的甜,教学动作又还温温柔柔的,有礼貌的很,给大爷大妈们乐得团团围住张亦翎争着给他介绍对象。
在大爷大妈的口口相传下,张氏剑舞团成了崇和广场上最庞大的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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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夏季一年比一年热,而七月又是最热的时节,这个月来气温日均达到了四十多度,大爷大妈们为了保养身体,又不想在大太阳底下暴晒,每次天蒙蒙亮就起来广场锻炼。
张亦翎也是作息规律一点也不像年轻人,没事的时候,每日晚上九点就闭门入睡,四点半就准时起床,背着把木剑就出门,好像外头是什么花花世界让他乐不思蜀,这几天下来寂麟连他的背影都没见到过几次。
晨风习习,这一日还未被烈日灼烧,寂麟叼着根烟,双手环胸靠在大树底下,她似乎还未睡醒,长发惺忪地垂落着,眉梢晕染着朦胧的妩媚,似是雾中摇曳的玫瑰,稀薄的烟雾缭绕精致绝艳的面容,缓缓飘散在晨风中。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偷偷多看她几眼。
张亦翎看见了远处的寂麟,他微笑着给一名大妈指导动作后穿过人群走了过去,冲寂麟挥挥手,“嗨,姐姐!你也来练两下?”
寂麟翻了个白眼,单手夹住烟,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张亦翎的腰,这小家伙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她的嗅觉何其灵敏,隔着房间都知晓他身上有血腥味,不过这两天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寂麟抬眼说道,“走吧。”
说罢转身离开。
张亦翎安顿好大爷大妈们,跟着寂麟回到汉服店,他瞧了一眼,汉服店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二楼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张亦翎跟着寂麟上楼,便看到雅座上坐着两个男人,虽是坐着,但表情看上去焦急的很。
瞧见寂麟来了,两人立刻站起身来,蛮含泪水地给寂麟跪下,“您就是花朝大人吧,您神通广大,求求您救救我的妻子!”
“花朝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妈!”少年还穿着晋城高中的校服,也跟跪着大喊。
他们身上的消毒水气味太重了,是寂麟很不喜欢。
寂麟瞥了他们一眼,绕过他们坐到了沙发上,抽出两团纸巾,嫌弃地塞住了自己的鼻子。
“花朝大人……花朝大人!”中年男子匆忙转身朝寂麟身边爬过去,还未爬到,被张亦翎横过来的腿挡住了去路。
寂麟翘了个二郎腿,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我向来只接妖怪的求助,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中年男子抬起头,“我们广发求助信息,有人匿名告诉我们说您可以帮助我们,只要我妻子能活着,我愿意重金酬谢!”
寂麟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她摸出了一根烟点燃,稀薄烟雾模糊了她凌厉而美艳的眼眸,“京海集团的董事长和他的公子居然跪在一个妖怪面前寻求帮助。”寂麟将一撮长发撩到耳后,露出了流畅的下颌线,“怕是因为没有道士敢接你这活了吧。”
中年男子的心咯噔一声提起。
“走吧。”寂麟吸了一口烟。
这一次,寂麟和张亦翎光明正大走进了荣玉湾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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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别墅只是京海集团董事长徐勤名下其中一套房产,因为养着活死人老婆,所以到处装满监控,但只有他最信任的管家一人在监管。
没有蟾蜍的庇佑,女人的□□几乎全部腐烂,脸部已看不清长相。
张亦翎看一次想吐一次,寂鳞让他别再看了,他又非要凑上来看,看了又到一边干呕去了。
寂鳞对这个奇葩小子彻底无语,不再管他,转身问徐勤,“生辰八字。”
徐勤连忙报了出生年月日时,寂麟的眉毛轻轻动了一下。
一旁拍着胸脯的张亦翎听到后抬起身子,皱眉道,“此女八字贵不可言,不该于此送命,为何会变成这样?”
徐勤连忙道,“我妻子温柔能干,人缘极好,但是上个月突发恶疾,开始身体四处生疮,我们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都没办法遏制!妻子的身体一直溃烂,我们只能请各类道士吊命,前两天,给她吊命的道士忽然暴毙了……就……”
徐勤看起来与他的妻子恩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