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朔少主之手,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这就是你的打算?这种命运你就这么认了?我不能接受。我不相信没有别的办法。”白鸦伸手强硬地按着素江的双臂将她的身体扶正,严肃道,“昭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没有一丝活力,仿佛一段空心老木。不要被那些人神的过去和回忆淹没,找回你自己好不好?我知道你并不甘愿就做一个空有神力等待什么审判的躯壳。你明明是一个人,一个还有大把年华的明艳少女。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中,你还是同你之前的坚持一样,要为这霄明神州上的人族打算,为他们牟福祉,不论结局怎样。那为什么你不为自己的感情和快乐想一想?之前是白鸦哥哥不好,是我太慢热,太迟钝了,总不敢面对自己的那些抓不住的感觉......现在我明白了自己的感觉,昭素江,我喜欢你。”
白鸦额头与素江的相抵,半是哄劝地对素江道:“我知道,这一切真相来得如铺天大浪,让我们都猝不及防——但即使真的我们只剩下这十年的时间,难道就不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十年吗?为什么要提前承受十年之后的事情呢?嗯?”
夜晚的玉枫宫大殿,风呜呜咽咽地卷了进来,带进许多清澈的凉意。今夜的风很干净、令人舒适,白日里皇宫被属于真神的混沌神力席卷,周遭暗藏着的妖魔鬼怪们逃了个一干二净。
素江垂眸,看见白鸦腰间的红色束腰带,正因风而微动。她想起曾经与白鸦有心镜连结时,她在白鸦的回忆中看见,这条精巧编织的富有南方特色的红色束腰,是白鸦离开乌蝶谷时那个倾慕他的少女送的。那时未开神智的素江还为此心中酸醋,但此时,开启神智后感情越发麻木的素江,心底只有朦朦胧胧的一丝不适感觉,仿佛睡榻下藏了一条不合时宜的毛毡。一切变得寡淡,白鸦说得没错,现在的自己与一段朽木枯桩无异。
“可是白鸦哥哥,我做不到了啊......我恐怕要忘记怎样去爱了。开启神智,在我的心上结了很厚很厚的茧,让我比之前更加孤独。仿佛我要跨过千山万水,才可以重新唤回自己曾经的感觉,昭素江的感觉。”素江道。她伸出指尖,蜻蜓点水一般地碰触了一下白鸦的手臂,无波无澜。
“啧,真难啊。”白鸦抬头,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天当中,命运竟是给了我们这么多的有惊无喜。”白鸦望着素江,渐渐绽放出一个灿烂笑意,道:“但,堂堂梦朔少主白鸦,怎么会轻易低头认输呢。我之前从未想过,我会爱上一个女孩儿,而她是天地间最独一无二的女子,既然我爱了,我就不怕任何阻碍。昭昭,你不用担心你开启神智对我们的影响,交给我,让我来打败它。不就是一大堆老头子们的乌七八糟的回忆么,白鸦哥哥的魅力无边,还会怕这些!”
素江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和犹豫。但很快便隐去,更多的依旧是面对沧桑之后的冰冷与无动于衷。
素江目光流转,直直向白鸦望去,问道:“如果明知眼前是一碗毒酒,喝下一日之后将毒发而亡,今天的你即便口渴万分,也会选择端起它吗?”
“我会。一日之内我也许找不到解药,十年之内,我一定可以找到的。”白鸦道。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心意吧。”素江道,“我倒是也有一丝好奇,白鸦哥哥可以为我坚持到哪一天?”
“你也对我太没信心了,我的坚持一定会打败你那麻木不仁的神智的。你就看着好了。”白鸦凑近素江微眯起眼,逗她道,“昭昭,这也算是我之前对你态度那么糟糕的报应了,你说是不是?”
素江撩了撩眼皮,不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下一步呢,你打算怎么办?我们可以以东国祈桑为踏风之盟的大本营。将立盟之事告于天下,令有意反抗伏龙之盟者,皆来此处会盟。壮大踏风之盟的实力。”白鸦见素江不欲再谈论此事,便换了话题。
素江点点头,道:“可。你可在池歌城建立起第一个据守处,明日,我将于众人面前宣布你为踏风之盟的盟主。有我在场,料想冥渊璇泽和八池黎鹰他们是不敢与你相争的。”
白鸦啧了一声,嘴角微微一挑,双手枕于脑后道:“怎么?这是素江丫头要给白鸦哥哥撑腰么?”
素江微凉地斜了白鸦一眼道:“我虽没心情和你谈情说爱,但你可是真神虚离十年后的躯壳,宝贝得很,我若想替人族赎一些欺神之罪,可不得从现在起护好你。”
白鸦双手合十冲素江无奈地拜了拜,敷衍地表示谢过。白鸦想了想,又道:“那不如你来当这个盟主,更合适啦。我的躯壳身份现在又不能宣之于众,你这样保我做踏风盟主,大家都当我是个抱你大腿吃软饭的家伙,本少主可有点儿拉不下脸坐这盟主之位啊!”
“你得坐镇池歌。我要有事前往北方。”素江淡淡道。
白鸦一听,直起身来道:“你要走?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啊!”
“不行。”素江毫不犹豫。
“为什么?”白鸦盯着素江冰肌玉肤毫无人性的小脸蛋儿,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