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祈桑池歌,颇有一番惊险、费了一番周折。而寡人面前的这几位,都是侍神有功的英勇之辈啊。”八池黎鹰说话之间,一双深深的眼眸已经缓缓审视了一圈她面前几人。她双目轮廓很深,高颧骨,唇满而长,给人一种广阔又肃杀的美感。女子于高位,在为帝君和为帝后之间果然还是气势不同,八池黎鹰身上透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杀气。这女人不属于温和,属于金戈。
领几人入殿的那位女宮人向女帝一礼,转而对众人道:“陛下今日初见各位,还请各位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吧。待陛下有了了解之后,自会与各位商讨踏风之盟结盟的事宜。”说罢女宮人又是一拂手,殿外卫兵们退下了,正殿的大门又吱嘎着缓缓关闭,殿上稍稍一暗,地面上出现华丽繁复的窗棂影子。
白鸦听着对方打官腔,右手一边闲闲地一指,将素江袖口的花边儿换成了火凤纹,一会儿又换成了牡丹纹,最后又换成了夔龙纹。白鸦在心中对素江道:“这个女宮人,想必就是八池黎鹰的贴身心腹了,修为之高深,我且看不透,至少也是高阶了。八池黎鹰的实力可见一斑。”素江还是默不作声。
那边龙形帝座上,女帝笑了笑,突然放松了姿态,伸手一指阶下右侧的几张黑色沉木椅道:“各位别干站着了。你们是不远万里来的客人,亦是吾国的坚定盟友,都坐。不必拘束。”她自己则自然地向左一歪身子,斜靠在了帝王榻的扶手上,左手虚虚握拳支着额,凤眼微眯,让白鸦想到一只慵懒优雅却永远警惕着的豹。
神之素江自然不需介绍,白鸦、雷音向女帝略略介绍了自己,女帝只是听着,不多做评论,八池琼生挨坐在母亲八池黎鹰的身边,女帝时不时伸手,爱怜地摸一把儿子脑后鸦羽般的长发,像摸一只乖顺的小狗崽。
最后待到魔头阿脊开口时,气氛莫名有些紧绷起来,人毕竟是白鸦带进来的,白鸦努力向大魔头递去一个“奉劝您好好说话”的眼神儿。女帝先开口道:“想必剩下这位就是白鸦少主带来的那位方外异士了,不知阁下何故戴着阴森面具?寡人觉得这般憋闷得很,更疏远得很,摘下来,让寡人看看阁下的真面目吧。” 魔头阿脊低沉轻笑了一声,道:“如你所愿。” 他伸手摘下了青铜鬼面,露出刀削斧凿的深邃容颜。
八池琼生的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长睫毛快速忽闪了几下,眼神儿很快自魔头阿脊脸上转了开去。
女宮人对魔头阿脊骂道:“放肆!对女帝竟不用敬称!敢用你字!”女帝无所谓地一摆手,态度和缓道:“阁下的样子,寡人觉得很熟悉啊。难不成之前我们有缘见过?可又想不起来,琼儿,你记性比母亲好,你可对他有印象?”
“母后,我、我......我也、没有什么印象了......孩儿不认识他......”八池琼生有些坐立不安道。女帝侧首,充满爱怜地望着小儿子那张慌乱又强作镇定的小脸儿,叹了口气,无奈道:“琼儿,你从小到大,只要一说谎话,那眼睛眨得,母亲都替你觉得眼睛酸。你觉得,你和这‘方外异士’之事,母亲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八池琼生呼吸一滞,惊恐地回视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