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大二,随着学业压力的增大,训练任务的加重,学员们满副心思都投入进了学习训练,便很少有人再提起那位曾经的教导员。
只是极偶尔,大队搞文艺活动时,学员们坐在一起吹牛聊天,还会聊到这位神话传说般的人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此,许芳菲理解,并且感到极其的神伤。
每当她路过女生宿舍去的小超市、路过自助理发室,路过靶场,甚至什么也做,只是坐在操场上吹着风发呆,她都总会可控制地想起郑西野。
她是这样地想念他,想念他散漫随性的笑,想念他清冷淡漠的眼神,想念他的严厉,想念他的纵容,想念他的宠溺,想念关于他的所有。
于是她明白,为什么其它人能如此轻易地就这个人遗忘。
许芳菲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情绪,她强烈地希望周围人都能和她一样,永远他清晰地烙印在脑海。
仿佛大家都记住他、时时提起他,他就依然与她的生活息息相关。
为了加深大家对郑西野的记忆,许芳菲开始频繁地主动说起郑西野,场合,也对象。
好在,大二下期时,同寝室的张芸婕发现了许芳菲的异样,并在斟酌再三后,这件事告诉给了吴敏。
吴队意识到情况妙,找到许芳菲,带她去见了一次云军工的心理卫生员。
经过心理卫生员的评估和检测,他判断,许芳菲是对上一任教导员的依赖心理,因为还有接受的教导员,并算是心理疾病,只需简单疏导。
卫生员为许芳菲安排了三次心理疏导课。
三次课程结束,许芳菲的异常情绪得到了缓解,也逐渐平静,逐渐接受了一个已经改变的事实。
她喜欢着的郑西野。大概是喜欢了很久很久的郑西野,又一次从她的世界离开了。
*
大三下期的暑假,许芳菲按照惯例回到凌城。她怕麻烦江叙又来接自,意叮嘱了妈妈告知江叙自具的出发到达时间。
到了陵城火车站,她拎着行李箱在候客区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喜旺街9号”这个地址。
几年过去,凌城已有了小变化。
出租车司机听到她说“喜旺街”,微微一愣,下意识扭头打量了她两眼。见这年轻女孩靓丽时尚美艳动人,司机便抄着一口算流利的普通话,笑说:“小姑娘,你是来旅游的吧?喜旺街什么好玩的。”
许芳菲失笑。她常年待在云城,平时在学校都是说普通话,养成了习惯,想到竟然被家的出租车师傅认成了游客。
许芳菲换回方言:“师傅,我就是凌城人。喜旺街是我家。”
“哦哦。”司机尴尬地拍了下大腿,再多问,发动了汽车引擎。
一进家门,许芳菲就听见妈妈乔慧兰在跟人讲电话,嘴里全是“了了”“真用”“三姨真用你费心,菲菲还小”之类的推口话。
乔慧兰电话挂断,许芳菲已经换上拖鞋。她随手把行李箱拎进家门,狐疑道:“妈,刚才你在跟谁打电话?”
“还能是谁,你三姨婆。”乔慧兰叹了口,起身帮闺女把行李箱放进卧室,继续说,“打了几次电话过来,说你大小了,她那手上有几个好资源,介绍给你。”
许芳菲正端着杯子喝水,闻言噗的一喷出几滴,可置信道:“妈,我大学还毕业,介绍对象?三姨婆是是也太着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我给她拒绝了呀。”乔慧兰表情奈,“过你也别怪你三姨婆,人家也是热心。咱们小地方的姑娘结婚都早,你现在又这么有出息,街坊亲戚们全都在打算盘,想把自家子塞给我当姑爷呢。”
许芳菲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正色道:“妈,我先跟你说好,你的立场得坚定,千万别让我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乔慧兰笑容温婉:“知道。妈妈又傻。”
这时,公屋里传出一阵咳嗽,紧接着便是人说话的音,努力拔高了音量说:“就喜旺街这帮混小子,想娶咱们菲菲当媳妇?枕头垫再高也能做这种梦。”
许芳菲忍俊禁,走进屋子来到床边,伸手轻轻替公按摩胳膊,柔劝道:“好了好了,公,妈妈拒都拒绝了,您生什么。”
人冷哼:“我就看惯谁打我家丫头主意。”
许芳菲给公倒了一杯菊花茶,送到人嘴边,语调轻快俏皮:“这么大的火,快快快,喝点菊花茶降一降,免得待会流鼻血。”
“本来就是。”提起自这个争的小孙,公别提有多自豪,说起话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