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曲毕卓玛正在喝水，闻声一口纯净水差点儿鼻孔里喷出来。她被呛住，连连摆手：“谁告诉少数民族都会唱歌的？拜托了班长，我打小五音不，让我唱歌还不杀了我。”
张芸婕又看向李薇：“李薇呢。”
李薇：“不不不，我有咽炎。”
再看向魏华：“阿华？”
魏华拉被把自藏起来，直接装死。
眼瞧队里的室友没一个愿意，班长张芸婕非常无奈，只好说：“算了，还是我去吧。”
许芳菲觉得这场景实在好，噗嗤一声，好奇：“们队那么多男生，为什么非得在们几个里面选指挥？”
梁雪说：“谁让云军工是座和尚庙。每年新生拉歌比赛，但凡队里有女兵的，都是让女兵去指挥，说是得分能点儿。”
许芳菲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我押一根黄瓜。”李薇走过来，伸手拍拍许芳菲的肩，道：“信息大队就一个妹，而且还长这么水灵。们队的指挥肯定是。”
许芳菲竖起一根食指摇摆两：“不会。”
李薇狐疑：“为什么？”
许芳菲：“我们教导员说了，会尊重志们的个人意愿。我不想去应该就不用去。”
*
次日大清早，许芳菲准时归队参加训练。
郑西野看见她，眉头立刻拧起一个结，大步走到她面问：“不是让休息吗。”
许芳菲表情十分严肃，声答道：“报告教导员，我已经好了！满血复活！”
郑西野：“。”
郑西野还想说什么，队列方的顾少锋已经扯着嗓儿开始吼了。他面朝队人员，道：“昨天已经跟大家说了拉歌比赛的事，现在，我们需要选一个指挥员出来。有没有自告奋勇的？”
队鸦雀无声。
顾少锋便说：“那这样，给大家一分钟的讨论时间，最后每个班推荐一个人。咱们公平公正，少数服多数。”
一分钟后，顾少锋卡着秒表喊了声“停”，让各个班长报出自班的推荐人选。
于是第一排到最后一排，一声接一声的洪亮嗓儿依次响起。
“男生10栋501室，推荐许芳菲学员！”
“男生10栋502室，推荐许芳菲学员！”
“男生10栋503室，推荐许芳菲学员！”
……
不多时，班长们都汇报完毕，大家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清一色报上了“许芳菲”的大名。
孤家寡人一个的许芳菲学员：？
见这清醒，顾少锋都被尴尬得干咳一声。他默了默，清清嗓大声问：“许芳菲，大家都推荐。有没有问题？”
许芳菲大声：“报告顾队！我有！我能不能推荐其它人？”
顾少锋：“可以。推荐谁？”
情急之，许芳菲只能随手乱指了个排的男生。
顾少锋：“好的。现在许芳菲学员64票，杨毅学员1票。所以，最后咱们信息大队拉歌比赛的指挥员是——许芳菲！大家掌声鼓励！”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非常有节奏的鼓掌声雷鸣般响起。
许芳菲：“……？？？”
许芳菲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了。她有点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怀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向不远处的教导员大佬投去求助的星星眼。
教导员大佬果然快就接收到了这一求救信号。
郑西野静了半秒，开口：“指挥员这件事。”
许芳菲：！
许芳菲眼里嗖的，窜起两簇希望的小火苗。
郑西野淡淡地说：“推荐程序公开透明，公平公正。少数服多数。许芳菲学员，加油。”
许芳菲：“……”
许芳菲眼里的小火苗又噗噗两，熄灭得渣都不剩。
站军姿，练队列，军训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
集合吃完午饭，许芳菲丧丧的，垂着小脑袋、垮着小肩膀，独自一人蔫头耷脑地往女生宿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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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
许芳菲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她此刻的郁闷。
小到大她一心思钻研语数外物化，根本就没展过其它文体特长，唱歌跳舞都一窍不通。突然掉这么大个重任在她脑袋上，她又紧张又忐忑，快焦虑死了。
正耷拉着脑袋胡思乱想，经过综合演训楼背面的小路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嗓音，清清冷冷低沉悦耳，唤道：“许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