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菲看目瞪呆。
……。这个黒社会大佬的力气也太大了。
她鬼使神差地想，他可能手就能她拎起来，像抡沙包轻轻松松抡出米。
郑西野抱着书柜走到门，见小姑娘仰着小脸呆呆望着，双大眼睛乌黑溜圆，目不转睛，完全没有让道的意思，便说：“麻烦你让我下。”
“……哦。”许芳菲回魂儿，面红耳赤，嗖的下闪远了些。
郑西野抱着书柜走出去。
乔慧兰颠颠跟在后头，伸手指了下电视柜旁边的空位，说：“暂时就放这儿吧。”
声很轻的闷响，郑西野放下了书柜。
乔慧兰向郑西野再三道谢。随后，她扭头看了眼墙的挂钟，笑道：“走吧小伙子，我要去铺子，顺道你送下楼。我们总是给你添麻烦，太不好意思了。”
郑西野淡笑：“阿姨别跟我客气。”
两人说着话走到大门。乔慧兰正要关门又想起什么，探头往回张望，交代道：“对了，菲菲，你午抽空柜子清理下，看看有没有你要用的东西。除了书留着卖，其它的先拿下楼扔了。”
许芳菲应声：“嗯好。”
大门关，妈妈和郑西野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许芳菲折回外的卧室门前，看见老人闭着眼，呼吸平缓规律，已睡着。
她便轻手轻脚关卧室门，打开书柜，认认真真清理起来，分门归类。书籍杂志放到边，卖废品的，然后是她儿时的小玩意儿，还有各种磁带……
就在这时，又是阵敲门声突兀响起：砰砰。
许芳菲感到纳闷儿。起身走到门前，透猫眼往外瞄，眸光突的惊闪瞬。
她打开门。
“阿野哥哥？”许芳菲低呼出声，怕吵醒外，她音量刻意压很小，“你怎么来了？”
“刚才听见你妈妈让你清理书柜。”郑西野垂眸瞧着她，“那个柜子东西大堆，你个人收拾到什么时候。”
许芳菲眸晶亮：“你是特地来帮我的？”
郑西野说：“小高三生难放假，早点弄完，你才能多点时间休息。”
许芳菲心里暖暖甜，嘴角已不觉弯，扬起抹娇俏的弧度，小声：“那先谢谢你。”
“谢我还不让我去？”
“啊，请。”小姑娘这才发现让人家在门外杵了半，脸微红，连忙门推更开，请他屋。
郑西野已是第三次来许芳菲家，却是两人第次，在她的家里单独相处。
心跳突然有些急促，她脸红扑扑的，掩饰什么般转身了厨房。嘴里问：“我家有茉莉茶和热水，你喝什么？”
郑西野目视那道纤细的背影，道：“我什么都不喝，你别忙活。”
“那就热水吧。”她顾给他倒了杯温开水，放在桌。
郑西野微点头：“谢谢。”
空气忽然沉寂了秒钟，气氛莫名微妙。
郑西野端起桌的热水喝了，像是想起什么，随问她：“今你家是不是来了客人？”
许芳菲滞，小脑袋垂下去，迟疑半秒，缓缓点了点头，道：“是个借贷司的人。”
郑西野沉默地注视着她，并未接话。
连许芳菲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对这个来路不的男人，她的防备心已完全消失。如今面对面，她对他依赖信任胜其他。
她轻声继续道：“丧事街那边的铺子涨租了，为了保住铺面，我妈准备抵押房子贷些钱出来。那个人今来，是来实地调查。”
郑西野静了会儿，出声：“你们需要多少钱。”
许芳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是装作没有听见，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定定看他，忽道：“昨你说，你要离开凌城了。那你走后，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四周又是静。
须臾光景，郑西野凝视她，目光极深：“你想和我再见面？”
少女白皙的小脸猝然飞起两抹红晕，时卡壳，不知道如何作答。
郑西野神色很平静，又说：“如果我告诉你，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呢。”
许芳菲：“……”
如果我告诉你，可能再也不会见面呢。
如果……
再也不会再见？
许芳菲怔住了。
昨晚他说可能要离开凌城，她压根没有多想。潜意识里认为，他们留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就算他不再回凌城，他们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