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净说些三从四德、传宗接代的无聊事儿,没有一点江湖世家的潇洒做派。都道她是个野丫头,反正她从来也听不进这些。
不过她有个好品质,那就是一诺千金,她说下次会见郁彤便是会见。
几日过后,待屋外的侍卫听完她的诉求,他那古井无波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起伏:“是你自己要去三十一牢?”
“不错,蒙了眼便带我去吧。”
“你在休养期间。”他好心提醒。
“人若一心喜欢比试,根本阻拦不了。”她挥了挥手,口出狂言。
郁彤最是缺人陪伴,因此秋令闻后来也常常去找她,两人聊天,或是打架,抑或是等她与旁人打完再打。郁彤又似乎好些了,拾起了剑,时而舞弄。便在这些日子中,秋令闻得知了她的夫婿原来是当时的白家长子白景浓,也就是白川同父异母的兄长,如今新一任的白家家主。他不仅来过九十九牢,还亲手将她留在了这里。
“禽兽。”秋令闻如此评价。白家人做起这些黑心事真是一点也不稀奇。
郁彤却不想谈这个,反而问她的事:“你可有心仪之人?”
“为何又说到我身上?”
“差点忘了,”郁彤一拍脑袋,“你早已与裴家公子结亲了,我还问这个。”
“结什么亲,我不是你的相公么。”秋令闻忍不住打趣道。
“说正经的,难道你并不喜欢裴公子?”
“或许吧,我是个自私自利之人,那时我可只想着怎么同裴家攀亲了。”
“那你可有旁的心上人?定然是有的,会是谁呢,可曾在邺庐修习?”郁彤的角度总是这么奇怪,难道她不喜欢裴知潮就一定要喜欢别人?
不过,又提起了邺庐,谁都怀念着邺庐,那里的日子真是不一般。猜得也真是准,她怎知她确确实实在那里有过一份喜欢呢,虽然极短极短,又极浅极浅。
“我看我日后还是不来这三十一牢了。”秋令闻说着玩笑话,别开了有些黯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