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根暗藏(2 / 4)

是石墙,退无可退。这才意识到我几乎贴在他身上,姿势不雅,容易惹人遐想,我连忙向旁边移动,却感觉到后腰上有一只有力的手,按得我动弹不得。

尴尬之下我对逾矩的泽胡迪怒目而视,可他愣是没瞧见一样。

“愿哈托尔女神与你同在,女官大人,我要与苏萨商量一些事,”泽胡迪只看了莎哈托一眼就垂下眼睛,笑得有礼克制,唇红齿白,“不方便让外人听到的事,所以女官大人,您可以先行离开,或者让我们先离开?”

以前怎么没发现泽胡迪还是个毒舌的人?这些话别说对救命恩人,还是个年轻女子,就算是陌生人也会让人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连忙在脑海中编造谎言想化解尴尬,可泽胡迪似乎并不给我机会,推着我就走到了莎哈托身边。

“女官大人,那么,我和苏萨就先离开了。”

莎哈托站在原地,身姿有些僵直,声音也不再含笑,“这个门廊很宽阔,莎哈托站在这里并不会妨碍泽胡迪副官的通过。”

“诶诶,抱歉——”我想推开泽胡迪的大手并替他给莎哈托道歉,脑袋却被另一只大手直接按了下去,差点把我绑在头上的爆炸头假发都弄掉。

出了屋门,泽胡迪的手识相地立刻放开,我气得够呛,但眨眼的瞬间想到了傍晚时见到的战死少年,以及那只孤独冰凉的小手。抬眼看身边比我高了一头多的泽胡迪,他只穿着围腰和短裤,上身缠着厚厚的纱布,万幸他的手还是热乎乎的。

霎时间所有的气恼便烟消云散了。

无言走着,泽胡迪不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求饶。我也很无语,要跟他掰扯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我宁愿上吊。神庙里人流量明显大了起来,都是往神殿方向去的,祭司们忙前忙后,我抬头看夕光夜色混合的天空,大概是古埃及人的晚间祷告时间了。

“该祷告了,泽胡迪。”

那个高大的身影却摇摇头,不做声继续往前走,我立刻跟上他走到了神庙第一重庭院的南边侧院。这儿也是粮仓,不过种着繁盛的石榴树和亚麻丛,几只小鸟在枝桠间鸣啾着。一门之隔,外面热火朝天,没有神像的侧院倒是寂静得很。

泽胡迪突然在一片浓黑的树影中站定,而我正专心克服轻度近视和轻微夜盲症,没留神便撞到了他身上。

“泽——幸好……”

树下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到,光凭触觉才确定我没撞到他的伤口,而泽胡迪却并不吭声。

“你是不是怪我一下午都没回去看你啊?下午送别霍伊之后在附近逛了逛,幸好哈图没事,要不霍伊的女儿们该多伤心……”强行为自己的贪玩辩解,可我越说越觉得没底气,他却突然转身抱住了我。

下意识想推开,但那片热乎乎的、散发着药味和血腥的绷带提醒在我手边的正是泽胡迪最为严重的伤患。即使环抱着我的那身肌肉烫的我难受,我最终还是没敢用力。正是满心烦躁之间,几滴凉凉的水顺着他尖尖的下巴流到我额头上,而泽胡迪的呼吸明显不畅了。

他在哭?

晚间祷告的祭乐悠扬动听,更衬得泽胡迪的无声啜泣悲痛可怜。放下挡在我们之间的双手,我也环抱住了他,就像十数年前在尼罗河边的树丛里,我鼓起勇气抱住泪流满面的陌生小男孩一样。

许久,那苦涩的泪水终于不再滴下,我听泽胡迪哑着嗓子说塞特霍太普在嘉鲁去世了。我惊诧出声,泽胡迪继续说塞特霍太普在那场持续两个月的战役中受伤并不重,只在最后一场小型战斗中被敌人扯掉了项链才分心受伤,而那项链便是塔西雅小姐赠与他的。

“……他的状况一直比我好,我在昏迷之前记得很清楚,”泽胡迪稍稍弯腰,脑袋几乎压在我的额头上,“可是为什么我坚持下来了,他却……”

想到急匆匆离开格尔塞那夜,阿尼大人一家人却登上了不同的船只,想必是直奔嘉鲁要塞去的。忆起那位很容易脸红害羞的黑壮少年,泽胡迪最好的朋友,我的心上也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疼着。

“苏萨姐姐,所以你也不要我了吗?”

抬头却碰到泽胡迪干巴巴的嘴唇,我连忙侧过脸不看他,“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香精油工坊的艾伊,对我诸多关照的女官大人,甚至是塞特霍太普倾慕的塔西雅,”他依然把脸颊紧紧贴在我的额头上,沙哑的声音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些残忍,“当我感受到你想把我丢给哪个人,我便会毁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你要相信我很轻易就能做到。”

在他僭越的动作下,我觉得一直避而不谈并不是办法,就直截了当问他:“所以你要告诉我你爱我吗?”

“苏萨,我当然爱你——”他明显急切起来,胳膊上的力道也骤然增加,我想伸手阻隔他的面庞和呼吸但根本抽不出手来,只能把头低下来躲闪。

“不要——泽胡迪,我想你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爱,那并不是——”

泽胡迪急促地打断我:“不,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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