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根暗藏(1 / 4)

又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从正殿边的庭院里被抬了出来。

这一周多,此等场景我见了无数次,只是这次除了几位士兵和祭司,并没有泪流满面的家属在场。那担架路过我的时候,一只颜色怪异的手在白布外露着。

遍布的血污遮不住尚且年轻稚嫩的皮肤,那手指也细细小小的,让我想起了十三四岁的泽胡迪。

“祭司大人,请稍等。”我起身向他们行了个礼,为首那位满脸皱纹的光头祭司大叔是熟人,也算是泽胡迪的主治医师之一,他停了脚步对我点点头。

上前拉起那位往生少年的手,令人害怕的冰凉和僵硬,从假发上取下一支蓝莲花放在他手中,我小心把他的手放回白布中,“在阿努比斯的保佑下前往永恒的黄金原野吧,尼罗河的儿女,你并不孤单,法老陛下的蓝莲花永远与你同在。”

这段时间目睹太多死亡,祭司大叔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本来一片麻木,此刻也颇为动容。他朝我深深低头行礼,几位抬着担架的年轻人也照做。之后我便目送他们从神庙西侧离开,一路向西北方向的夕阳走去。孟斐斯城的西北角有一座较小规模的神庙,是城市的“净化之屋”,便是制作木乃伊的地方,也是这些不幸遇难者的归宿。

一行人化为黑点,慢慢消失在刺眼的橙红色中,我扶着门柱看了许久,直到完全看不见。回头看神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忽又想起那位独自踏上死亡之路的少年士兵,不知为何,心里苦痛得紧,多少有些喘不过气来。

“吱呀。”

一声沉重响声,正殿大门打开,层层把守的卫兵们让开过道,一身披豹皮的细高个儿快步走进,然后大门又缓缓关上。我心想伊姆还挺幸运,长大成人后身量暴涨,脑袋倒也不显得那么大,甚至和他细长的身材细长的脖颈一配,有种利落干净的文艺气质。

正疑虑他有没有看见我,突然看见款款走来的金头冠白衣侍女,我便收回心思向莎哈托问好。不得不说莎哈托身材真的很棒,丰腴饱满且腰肢曲线优美,不知是否是我不再年少的原因,我越来越能欣赏丰满女性的美,似乎要彻底摒弃跟渣男陈栎养成的纤细幼齿系审美。

“拉神保佑你,苏萨姐姐。”

我向她点头,却被她手里的一个绣花布袋吸引住了。那布袋应该装得下14英寸的笔记本电脑,满满登登,一大束蓝莲花露在外面。

莎哈托直接把这散发着精油和鲜花芬芳的布袋塞给了我,“这是法老与大王后赏赐给你们的服饰与鲜花,七天之后的庆功宴上,你和泽胡迪可以光彩照人……走吧,我们先往生命之屋走着。”

“哦哦——感谢陛下与大王后殿下的赏赐,莎哈托小姐,您跟我来。”

野史上说奈菲尔塔利在嫁给拉二之后三年就开始失宠,拉二的另一位王后,出身神秘的伊西斯诺芙瑞特占据了拉二的关注和喜爱,莎哈托每一句话里都要带上“大王后”这个称谓倒是与野史有些耐人寻味的巧合。拎着沉甸甸的布袋,我快步走在前面带路,生怕自己的心思被莎哈托察觉到。

小孩在孟斐斯大神庙养伤的这一周多,我几乎走遍了这个在现代已经成为千古之谜的大神庙,而生命之屋其实就是设在神庙内部的“学校”,培养书吏和祭司的场所。普塔大神庙的生命之屋在主神殿的西侧,隔了一条廊柱步道和两个小庭院。泽胡迪伤势严重却能死里逃生,倒霉的拉二、耐赫特、祭司们和一些神棍医生轮番到访,似乎都觉得泽胡迪能活下来是一件很不得了的大事,所以泽胡迪的待遇又提升了,搬去了名为生命之屋的小宫殿里养伤。

而可怜的我作为“黑户”,被迫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外转悠,否则时时刻刻要隐藏好缠着绷带的右手左脚不太现实,万一拉二哪天发现了或者神经短路要我解开面巾,那可就完了。

隔着飘动的亚麻布帘,跳动的火光从屋里映出来,坐在床上发呆的泽胡迪似乎和几个小时前我离开的时候维持着一个坐姿。高瘦,棕黑色短发,一张漂亮的小尖脸却神情麻木,我突然觉得他像一只等待主人归来的小狗,说来好笑,他小时候像一只狐狸,现在像狗,不过都是犬科动物区别也不大。确认屋里并没有别人,我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泽胡迪只是安静坐着,与我对视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饿不饿呀?我在神庙门前买到了椰枣呢,”我把布袋放在他床上,又从长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莲叶包,“莎哈托小姐专门来看望你呢。”

泽胡迪那张嘴却一声不吭,无声的僵持整得一屋子满是尴尬气氛。瞪了他一眼,他却回报给我一个无比乖顺无辜的笑。

“不必忙碌了,泽胡迪的姐姐,”莎哈托走到我身边,脸色多少有些难看但还是笑着,“泽胡迪副官,莎哈托很开心看到您安然无恙,现在莎哈托要回到大王后身边了。”

眼看泽胡迪无辜笑着,怕是要说出什么不经大脑的话,我连忙对他疯狂使着眼色。

他却忽的一下站起身来,离我极近,而我身后便

最新小说: 异界黑科技系统 废土世界跟怪物少年结为伴侣了 退圈风波[娱乐圈] 给运动番一点超能力震撼 不可以离婚 请称我为至高神[星际] 玛蒂尔达女王 七零美人娇媳 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恶毒女配在选秀掉马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