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和赫梯关系紧张,我也不是很了解赫梯帝国,所以大致看一遍并没有发现赫梯风格的东西,便把注意力更多放在来往的女孩子们身上。
仔细观察确实在比较暗的小巷里看到了与埃及士兵来往亲密的女人们。
石堡便是兵营,围绕石堡和塞特神庙的这一大片民居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嘉鲁兵营的“花园”。霍伊说的那些用身体换取生存或享受的女人……在生产力如此低下的公元前奴隶制国家,女性受到压迫是很难避免的事,但古埃及社会十分先进的一点是女性地位没有明显低于男性,女性有权拥有财产、继承和离婚,相比同时代的古赫梯、古亚述和古巴比伦已经十分先进了。这么看从古至今确实总有好逸恶劳的人存在。而我只祈祷泽胡迪一个人在这里不要在复杂的边塞社会里受骗受欺负。
“苏萨姐姐,我会尽快出来的,你不要走远,注意安全。”泽胡迪回身给我了一个拥抱,眼睛里似乎有水光闪动,我连忙告诉他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便催促他去和梅内普塔赫老师站在一起。
我和来自格尔塞的平民家属自然是不被允许进入兵营的。只能在外等候。目送泽胡迪和年轻士兵一起进入堡垒的大门,再看看身边不甚熟悉的乡亲们,我找个了不会挡路的墙角也不管什么沙土不沙土的,直接坐在地上。忽然又看见门开了,黑黑壮壮的塞特霍太普从里面出来,看了几眼就走到我面前来。
“泽胡迪出什么事了吗?”
顾不得全身的劳累,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幸好他只是摇摇头,说他叔父让他转告大家新兵们会在明天中午的晨间祈祷后出来与家人们告别,今晚我们可以去城东的塞特神庙里休息一晚,这是格尔塞与神庙的约定。我向塞特霍太普道谢,突然发现这孩子长着一双弯弯的大双眼皮眼睛,整体看着有些像好莱坞明星范·迪塞尔。
男孩子似乎没什么和女生打交道的经验,有些不自然地摸摸脑袋就转身。我拿上行囊准备离开,却听他问泽胡迪和塔西雅小姐是不是已经互相爱上了。八卦之心作祟,我立刻转身,而塞特霍太普立刻低头。
难道十几岁的男孩子都是这么别扭吗?我在心里连连吐槽,但表面上却要摆出十分真诚的模样,“塔西雅小姐吗?泽胡迪好像确实挺喜欢她的,但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或许你应该去问你的表妹或叔父。”
“不清楚吗?泽胡迪和我们在一起休息的时候说的都是你,我以为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他显得有些沮丧,但还是向我微微颔首后离开了。
泽胡迪这孩子没事说我干啥?塞特霍太普算是彻底把我整迷惑了,但看乡亲们三三两两离开,我在兵营门口守着也不会有什么用,正好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不妨在嘉鲁要塞的“花园”里走走,实实在在看看泽胡迪将要常驻的地方。
打定主意我把行囊挂在胸前,向灯火最灿烂的区域进发。
我从一个售卖古巴比伦亚述风格饰品的小摊上用四块铜换了一只造型简约、仅刻着小花朵的黄铜臂钏,准备回去给霍伊当礼物。说实话,这儿的夜生活可比格尔塞丰富多了。回想格尔塞小城,夜幕初上乡亲们完成晚间祈祷后,神庙关门,集市收摊,兵营解散。我一般在家等泽胡迪回来吃过晚饭休息过后,就和他一起学习圣书字或者出门散步——但散步的日子还是少的,一方面用于照明驱赶野生动物的松香火把太贵了,另一方面泽胡迪经常在训练对抗中弄出一身伤痛,我也不舍得拉他出去。
逛过了热闹的集市区,我看准神庙的方向,打算从稍微冷清的小巷穿过去。事实证明我是错的,因为有些泥砖小房子里确实隔音不行,传出了令我尴尬万分的男女声音。
怎么一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我加快脚步,却在转弯时与两个男人撞了个满怀,还没等我扶正假发,其中一个穿长袍的男人便开口了。
“苏萨小姐,萨杜里少爷在嘉鲁等待您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