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易逃离他的掌心。
死物若是不安分,没用之前他还可以尚且分心哄哄,但只要一旦没用处,那就不留情的杀了便好。
男人也没了再开口哄人的心思,一手从袖兜里拿出绢帕给桓月拭面,心中却几番算计。
“真真叫人羡煞死,若是有这么一个姑娘死心塌地地爱着我,那在下定是好生供养起来的。”
孙驯一面说着一面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对着眼前二人的“恩爱”一顿猛夸。
此时,路旁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者闻言,都争先恐后地望了过来,个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桓月,皆为见识见识她的勾人本事。
“便是她?看上去也没那么漂亮嘛。”
“这么说,我长的也不错,那不是也可以吗?”
“哟,那你可是不知道了。绣春坊里出来的,能是个善茬吗?指不定就是那股狐媚劲勾着人的脚不让走。”
人群炸开锅般的指点吵嚷声落在桓月耳侧,让她愈发无地自容,直让人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桓月顿了片刻,复而又勒紧了手中绣帕,她眉眼弯弯,在光下笑得无比夺目。
她俯在宋景玉耳边,眸子幽远而深,启唇问出了那句一直悬在她心头的话。
“你真的心悦我吗?”
“自然。”
宋景玉答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他依然一如初见,面如冠玉,眉眼如画,就连额间整齐的发都没有散乱分毫,如同他的人生,不允许任何偏颇。
女子忍不住嗤了一声,像是终于心定。
桓月眯眼看了他半晌才回神道,原是自己可笑,错把奋不顾身当爱。
怎么偏偏又忘了,蛇的心怎么会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