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老头是中暗器而死,而他正好是用暗器的高手?
律香川在房间内静坐沉思,却不知不觉中已大汗淋漓。被老伯怀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他的确心里有鬼。
但他不得不冒险这么做,因为事情实在太紧急太突然!如若不是探子给他的飞鸽传书,他多年的心血几乎就要毁于一旦!
幸好他用的是不惯用的毛针,也没有当场将张老头杀死。孙玉伯也无法确定张老头是什么时候中针的。
律香川眼眸中残余一丝惊恐,但他说话的时候还算冷静:“那个女人呢?”他对着手下的人问道。
手下恭敬道:“孙小姐已经回去了。”
“我不是问她,我是说她身边那个丑得要死的贱人!”
“已经让人动手了。”
“你叫谁动的手?”律香川顿了顿,忽地勃然大怒,往他脸上掴了一掌。
他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冰窖里蹦出来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手下扑通一声跪下,惶恐道:“我不该杀她。”
律香川的表情阴晴不定。
“我不是说你不应该动手,我是说你不应该只让一个人去!”
没有他的手令,哪能调动手下的杀手去杀人。只能是让他派去监视孙蝶的那个贱女人去。
在律香川看来,女人都是贱人。练了些武功,就自以为了不得的女人便更贱一筹!他是个谨慎的人,杀人毕竟是件大事。他绝不放心让一个贱人去杀人,哪怕要杀的,也是一个贱人。
律香川看不起女人,但也从不小看女人。
……
临近黄昏,林仙儿和孙蝶已经回到了宅子里。两人虽然是酒鬼,却都不想在酒馆吃晚饭。
依旧是那个厨房,那张小桌。
两人刚坐下,孙蝶正想倒杯茶润润喉,不料林仙儿却霍然起身,“砰”地打翻了她的茶杯。
孙蝶如蝶翼的长睫颤了颤,惊道:“仙儿?”
林仙儿冷道:“别喝。”
“这茶……”一缕惊恐蹙上孙蝶的眉梢。
林仙儿眼睛掠过厨房,不仅是这张小桌,还有她用来踮脚的长椅也挪了位置。原本这些座椅的位置应该更靠近门口。
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摄住了她的心房。
她道:“有人来过。”来人的身形说不定很胖,她走不过去所以才不得不把这些东西挪了。
孙蝶咬唇道:“那……”
林仙儿摇头:“我该走了。”
孙蝶猛地站起来,激动道:“什么!你要走!”
一声从门外传来的怪声似乎与她的话重叠了:“什么,你要走?谁准你走的!”
忽地,一个极胖的女人挤了进来,肉眼可见的空间瞬时狭小了一半。
是慧娘。
林仙儿眼神撇过地上的茶水,细细观察,那倾倒的茶水中竟滋滋冒出了许些气泡。
“你就不怕毒死了你家小姐,律香川找你算账?”
慧娘大笑起来,脸上的肥肉堆得跟软棉花似的。
“我下的自然是有解药的毒。”
林仙儿藏在后背的右手心已紧攥住扫帚的长柄!
她接道:“哦?那现在呢?”
慧娘表情含笑,却目光泛冷:“现在,当然是让你换一种死法!”
女人如臂的粗腕陡翻,只听“嗖”的一声,一道极细长的飞镖已自她袖中飞出!
原来她竟是个使暗器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