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她的。
“那你刚刚……”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觉得可能?我还给你道了歉。”
这下,靳铭舟终于舍得把头抬起来,眼光扫过锁骨那一块的红痕,直回背脊,一手仍然撑着桌沿,一手搂着她的后腰,讨好似的轻轻揉了揉,“那我也给你道歉,成吗?”
“你给我道什么歉?”逢絮嫌痒,握着他手腕想弄开,结果弄到一半被扣在后腰了,根本没法动弹,“你先松开让我下去。”
“等我道完歉再下。”
“那你倒是快点。”
手被反扣着很不自在,完全没心思在意他到底为什么要道歉,可她越是想要挣脱,靳铭舟的力气就越大,等到她将另一只空闲的手也加入这莫名其妙的环节,双手彻底被扣住,腰往前抬,“靳铭舟——”
扶着桌沿的那只手找准时机捧着她的侧脸,拇指轻轻滑过她的下唇,低头,细碎的接吻声代替窗外不绝于耳的蝉鸣。
这就是他的道歉。
逢絮早该猜到的……
开放式书房连接客厅,未打开的电视机屏幕上映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万籁俱寂的夜里,注定因时钟的走动声和心动的振动而变得不太平凡。
两人的开始其实很简单。
犹记面包店那一眼后的第二天周五夜晚,逢絮被好友拉去台球俱乐部玩,莫名其妙卷入一场比赛当中,结果当然也在意料之中的输了,惩罚是去楼梯间跳二十个蛙跳,跳完之后她没再回俱乐部,而是坐在楼梯间的台阶那放空。
她就是在这,再次遇见的靳铭舟。
那时候她早已换下蓝白相间的校服,普通黑T搭配宽松牛仔长裤,板鞋,高马尾扎得随意,有风从窗户涌进来,耳旁碎发扫过那枚银色耳钉,少年感很足。
靳铭舟从楼上下来那阵,她正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翻找口袋,没找到打火机,直到脚步声停止,靳铭舟落座于她身侧,递给她一个黑色打火机,“找这个?”
楼梯间安装的是声控灯,照明时间不长,熄灭那一瞬,莹莹月光照亮昏暗一角。
逢絮接过打火机,说了声谢谢,将烟衔入嘴中准备点烟时打火机突然被人抽走,一愣。
“嚓”一声,靳铭舟为她点了根烟。
“喜欢黑利群?”靳铭舟将打火机握在手心,双手伸直着搭在膝盖上。
逢絮回过神来后喉咙干涩,过了好一会才说:“喜欢。”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她点烟。
“嗯,劲儿够大。”靳铭舟说完之后,两人没再说话了。
等到好友打电话给逢絮问她在哪,她回答在楼梯间,挂了电话,烟也快抽完,起身,“我先回去了。”
靳铭舟也跟着起,“一起。”
回到俱乐部两人分开走,靳铭舟去了酒水区,逢絮去了好友那,陌生到仿佛刚刚在楼梯间有交流的人不是他俩。
正和朋友聊着天,有位成年男性突然来到逢絮面前说想和她比试比试。
逢絮本来挺犹豫,后在大家的起哄声下还是点头答应,只不过现场赌她赢的只有好友一个,其他的全都跑去支持那位成年男性,多可笑,起哄后答应却没人站她那边,跟摆明了想看她出糗有什么差别?
而就在她对此表示毫无所谓时,坐在酒水区准备和朋友聊天的靳铭舟起身过来了,不仅如此,他还于众目睽睽之下,倚在另一张台球桌前看向她,话却是对大家说的:“加我一个?”
陈逾问他:“加你一个什么意思?是打呢,还是赌?”
靳铭舟说:“赌。”
没几秒,逢絮低眉用巧克磨着皮头,听见一道悦耳带笑的嗓音叫了声她的名字。
“逢絮。”
抬头,在一双双看戏的目光下同他视线交汇。
有人问他确定吗?
他说确定啊,双手自然落在大腿间,十指虚虚交叉着,直视她,“有把握赢吗?”
逢絮不知哪来的底气,说有。
他笑了,“那就够了。”幽幽扫一圈看戏的人,语气坚定地又说了一次:“我赌逢絮赢。”
陈逾:“真的?要是输了你也得跟着受罚。”
靳铭舟无所谓地耸耸肩,“开始吧。”
结果逢絮真的赢了,她第一时间朝靳铭舟的方向看去,可他在看完这场比赛得知结果后就转身离开了,背影洒脱到像是在说: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
皱眉,想追上去问问,脚步刚迈出去,他利落转身倒着走,直视她,晃动掌心的手机,示意她拿手机出来看看。
照做,低头,通讯录上显示红色数字1,一条请求添加好友的信息出现在视野里。
点开——
[我是靳铭舟。]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逢絮还挺好奇为什么他敢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