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吗。”
舆图这玩意,束之高阁便是废纸一张,在上京锦绣乡里,只是个身份的香征。
“此处依山,许是流寇山匪。”顾岁晴在舆图上轻扣了扣,否决了叶麓的提议。
“这里居高临下,窄道易守难攻,若叫人包抄,从高处放火投石,便是绝境。”
“君子不立危墙,我们快些穿过此处,传令下去,今晚不停。
叶麓对此颇有微词,赶路一天了,便是铁打的,也是疲惫的。
况且一个公主,谁会用刺杀的阵仗来对待。
那都是两军对阵才会有的事。
夜色沉下去,点了火把,一干人脚程不停。
易安偏了偏头,目光穿过浓重的天暮,向后方凝眉细看。
顾岁晴注意到他的神情:“怎么?”
“那里有人。”易安道。
顾岁晴回头往高处山崖去看 ,却未能从夜色中分辨出什么。
“传下去,再快些。”但她相信易安。
在她们步入一片空旷平原之后,冥冥中的紧绷感终于放松下来。
前面一片村寨。
“我们到村口落脚。”顾岁晴道。
还未走近,空气中隐隐漂浮着血腥味。
“去看看。”顾岁晴皱眉。
这本来应该是个祥和的村庄。
田里庄稼正好,水缸里的水也还新鲜,处处都是生活气息。
就连地上的血,颜色也是鲜艳的。
到处都是死人,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叶麓就近检查一翻:“没有活口,可能是附近的山匪。”
易安跟着翻捡了一下:“伤口很规整。”
“小心警戒。”顾岁晴勒住马。
这是往渔阳去的必经之道,若是绕道,只能从一线天折返,顾岁晴权衡了一下,还是得往前。
越是深入村寨,弥漫的死气叫人头皮发麻。
村庄妇孺和小孩都没有幸免。
叫人心中既沉痛又愤怒。
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生!”
“我大俞治下,竟有这等猖狂贼子!
“当地官府吃干饭的。”
窃窃私语声。
车队的侍女就地吐了,兵士们也面露不适。
“停!”顾岁晴挥手。
她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气势,立在马上发号施令的时候,叫人不敢轻视。
车队停了下来,易安侧耳倾听片刻,神情凝重,对着顾岁晴点点头。
马蹄踏踏,有人来了。
显出形迹的时候,约摸有一百之数,身上的衣服乱七八遭,都浸着血,黑巾蒙面。
乍一看,像是一伙流窜的山贼。
叶麓身上冷汗刷得就下来了。
这里地势连绵开阔,他们未必不能一战,若是之前在一线天休整,猝不及防地遇上。
若是按照公主所说,叶统领心中审慎地评估了一下。
几无活口。
大俞承平日久,他们又久在京中,便是操练未曾松懈,也失了那份被战场打磨的血气和警惕。
“列陈!”叶麓心中悚然。
顾岁晴点头,能被师父挑出来往上提,资质还是很不错的。
列出来的阵队进可攻退可守。
贼人逼近,为首打的是旗语。
前世的守城战中,顾岁晴见到过。
顾岁晴大吼:“村庄惨状,诸君有目共睹,随我杀灭贼人,祭此地亡魂”
两方人马交汇,顾岁晴一马当先,长鞭甩下。
伴随破风的力道,贼人被撂倒一片。
易安的兵器穿透贼人的脏腑。
公主和驸马冲在前面,士气大振。
“杀!”
“杀!”
贼人前扑后继,直冲顾岁晴与易安。
冲她来的。
顾岁晴心中得出结论。
顾岁晴的鞭子,易安的兵器,招招式式都是冲命门去的。
士兵们也血气上涌,刀刀见血。
他们人数占优,足足厮杀半个时辰,村庄才重归寂静。
村民的血贼人的血渗近土里,夜鸦发出嘎嘎的沙哑叫声。
在顾岁晴的有意引导下,没有活口。
“让随行的医官好生照看伤员,原地休整。”顾岁晴的鞭子泛着红。
“易安,你通知最近的镖局来人接应,再带一队人去附近摸排一下情况。”
易安带了一队人附近摸排情况去了。
顾岁晴和叶麓一道巡查,安顿营地。
有先前并肩作战的情分,且顾岁晴的武力实打实地不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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