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3)

我们还是要帮,多个能在皇宫里说话的人总是好的,但姑母那里也要回敬她一番,不能枉费她花了这么老些口舌呀。”

柔仪抖了抖两张信纸,对着光细看了看静仪没来得及读完的后半截儿,连连叹气摇头:姑母幼时寄养在外,未得亲生父母教养,终究是被耽误了,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滚滚大江才渡了一半呢就急着跳船显摆了,真是愚不可及。

沈氏虽家世不如崔兰,可多年历练下来却要识大体多了,无可无不可的努了努嘴,静仪便过来执笔,由柔仪口述,先假客套了几句“若蓁姑娘一去得中,崔府上下俱感欢欣”等语。

再往下可就没有甜枣吃了,沈氏和柔仪互相添补,句句回噎夏家:“可怜若蓁她兀自要强,却一个可帮衬的亲生兄弟姐妹也没有,夏家的堂兄堂弟又都是白身,将来恐借不上力,我们也知你们是万不得已才送她入宫的。”

这寥寥几句无疑是在暗讽姑太太别太得意,要不是夏家爷们儿除了夏姑爷外都没出息,夏若蓁用得着千里迢迢跑来京城受这个罪?

静仪每写完一句就要叹一口气,有时候她真觉得亲母女就是亲母女,大伯母和二妹妹只要彼此肯好好相处,那真是颇有默契的,什么都能想到一块儿去。

像姑母和夏表姐就正好截然相反,不说都联想不到这样风评截然不同的两人会是亲母女,世上奇事真多呀!

沈氏想起崔兰那封信就冒火,夺过笔亲手又添了两句:“宫里规矩大,日子也不是容易过的,不过夏姑爷姑太太放心,崔家与宫里的嬷嬷公公多少有些交情,帮衬着打点一二也不很难。”

柔仪凑过去一看,点头轻笑不止。

这两句就有点模仿姑母那高高在上的口吻了,又似在警告姑母最好客气点,别以为这就万事大吉了,往后夏表姐还是要靠崔家照应的。

柔仪趁机又点了点沈氏,给她心里那块坚冰吹了吹东风:“母亲你看,家中有得力的爹爹和兄长们还是好罢,夏表姐遇上的这些事我和大姐姐是一点不用担心的,您也比姑母省心多了不是?”

当然,这前提是噩梦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话。

沈氏这回听了倒没再故意不理睬,轻戳了一下柔仪的额头,笑嗔道:“你呀,以前都是马马虎虎的混着日子,就等着你爹和你兄长们拨拉你呢罢?可别带上你大姐姐,她是个肯下苦功的好孩子,可不像你似的!”

虽然话从沈氏口里说出来仍然是一捧一贬的,但至少比在马车上那次的反应好多了。

柔仪很知足,并不急于求成,低眉顺眼的应声连连。一边又细心的把信件装好交给了常管事。

在这信件一来一回的期间,柔仪认真回想了一气,梦中的这段日子父兄应该没遇上什么祸事,她便不再像风头站岗的哨兵一样成天紧张兮兮的,趁着八月没来前放自己偷了一阵闲日。

除了在家养精蓄锐,就是去各府赴姑娘们的热情邀约,几趟走下来靠着大哥和张表哥的魅力,倒让她攒了一把好人缘。

从此谁家有什么宴会姑娘们头一个就想到了她,柔仪偶尔像偷个懒也不行,毕竟她不去,谁来偷偷给给她们讲如意郎君呀。

这天,柔仪又随沈氏去鸿胪寺卿苏大人家赴他独女的及笄宴,回来时路过城东新开的三层楼六间门面的荣宝斋。

沈氏今日又被众夫人一通恭维,苏夫人待她热情得活像亲姐妹,受人尊捧自然心情大好,见两个姑娘都心里痒痒,便善心大发的带她们进去逛逛。

只可惜沈氏一进门就好似忘了柔仪这个亲闺女,只亲热的拉着静仪看璎珞项圈去了。

柔仪也乐得无人拘她,由几个婆子丫鬟严严实实的簇拥着,自去挑起了不值钱但样式新巧的岫玉戒子。

她正挑满了一盒准备带回去赏小丫头们玩,忽然听见有熟悉的绵软嗓音在细细问着女掌柜:

“……这兰桂腾芳的样式倒是没见过,是你家自己画的还是外头收来的?花丝工艺做得也好,一看就是出自老师傅之手了。就是可惜这枚沉香福豆拿手里掂起来轻飘飘的,是何处收来的木材?怕是不太行罢。”

柔仪听得直发笑,这不像是来买东西的倒是像来抢生意的,便忍不住过去看看这意欲砸场子的是谁家姑娘,怎么听声音好像认识似的。

走到六椀回纹隔扇后悄悄瞄了一眼,柔仪恍然大悟的轻呼一声:“哦,是她,怪不得呢。”

怪不得是这副掌柜巡店的架势,能问得句句在点子上,让对面的真掌柜险些招架不住,原来是乔知婉。

不过柔仪从隔扇后绕出来再细看她时,只见她垂眉耷眼的萎靡不振,比上回崔家宴会上被柳姑娘冷嘲热讽那日更蔫巴,只在提起这些经商的事项时眼里才跃动着活泛的光彩。

柔仪本想走到她背后拍下肩膀吓吓她,但又见她边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边不住的揉摸着脖子,似乎肩颈受了伤,便不敢贸然动她。

柔仪只暗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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