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3)

还是张凛表哥靠谱,她不过提了一嘴,人家真的一路跟着护着,果真是一诺千金的真君子。

以前小时候不该那么成天给他找麻烦来着,从今往后要待人家亲和热络些,务必得把这条大腿给抱上。

崔岑眼里的老爹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严父,且从来粗犷爽快不屑于拈香诵佛,这么一听立即微微讶异的向老爹看过去。

崔培冷不防被小闺女揭了老底,尴尬的别过目光,只摸着心爱的胡子呵呵闷笑,又冲崔柔仪板了板脸。

满屋人挤挤挨挨的都凑过来添词说笑,偏沈氏不合时宜的刺了一下:“都怪柔仪送考时嘴快,差点就应着了。”

排在后头的王嬷嬷一头一脸的冷汗,真想马上把沈氏拖走,赶忙凑趣调笑似的把话圆了回来:“二姑娘虽嘴快,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提醒得正正好呢。”

她们夫人哟,哪哪都做得滴水不漏,就是总与亲闺女过不去,做什么这么拧巴!

沈氏不出声还好,她一开口崔柔仪就想起了那道符咒和那根短针,当下滞涩的回了一声:“嗯……”

抬头却黑眸蒙上一层冷意,娇美的面容罕见的覆满冰霜。

不过一瞬,崔柔仪就又换回了那副笑眯眯的小女儿模样,对沈氏笑道:“母亲说的是,我该挑些吉利话儿来说的。”

“改日见了张表哥还得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罪过”这两字被崔柔仪咬在齿间嚼了一下才吐出来,似有若无的提点着什么亏心事,不轻不重的划过沈氏耳边。

沈氏耳垂下血滴样的红宝耳环随之一抖,晃悠间现出一道靡丽刺目的光彩。

崔柔仪背对着众人,只面向沈氏做了适才那副古怪的表情,旁人都没注意,只当是他们母女又在莫名其妙的别苗头。

但沈氏却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瞳孔一缩,要不是王嬷嬷在后面扶着她的后腰,她差点就稳不住做母亲的架子了。

遂心里暗恼:往日柔仪这丫头再怎么仗着她爹宠着她,也不曾这么毫不掩饰的冷脸,自己适才不过是多说了她一句,这就摆起脸色了?

沈氏一时也想不到别的上去,只当她在使性子,又怒又惊的将目光落在崔柔仪的脸上,还想寻一寻那刺骨冰霜的痕迹。

而崔柔仪已经深深低下头去,好似刚才都是沈氏自己眼花了而已。

不过崔柔仪隐约能感受到,沈氏正拿一种犹疑不定的目光上下刮楞着她,母女相厌的情绪在这一刻几乎攀上了顶峰。

崔岩见状赶紧拉开两人,插在中间挡住沈氏的视线,嬉皮笑脸的打岔道:“就这么一小碗粥怕是不顶饿,母亲看看要不再让厨房给大哥烙几张甜丝丝的枣箍荷叶饼来?”

崔培坐在床边浑浊的咳嗽了一声,一脸头痛状。

这娘俩就不能和平的在同一间屋子里呆上半刻,近来愈发闹得像小孩子家了。

一个刀口无德,一个低不低头全凭心情,这会儿二丫头不肯相让不就闹起来了。

崔培袖下伸出三指向外撇了撇,崔巍赶紧不由分说的握着崔柔仪的肩膀把她挟了出去。

到了外头,崔巍刚叹了一口气,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常逢霖就一路小跑过来:“二爷二姑娘,您们怎么在外头?可是里面大爷还没醒,不大方便说话?”

崔巍打量着他是有事要报的样子,便直问道:“大哥才刚醒,外头有何事?”

“是纪耕年老爷一家来了,说是来看望下才出贡院的大爷。”

常逢霖对着崔巍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被罚去马厩铲马粪的王添禄,不怕才怪呢,因而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等崔巍追问了他再答不迟。

崔巍果然失笑,奇怪的又问道:“我们两家何时这么熟了?这才出龙门第二日,纪老爷真够客气的。”

别说是二叔父的大舅哥了,就是崔岑的亲舅舅张恩还没遣人来问过呢,纪老爷这是着哪门子急?

“哦,这两日都一心扑在大爷身上,侯爷怕是还没来得及说罢,纪老爷已补上了苏州府的缺儿,要到吴江县做知县去了!”常逢霖露着大牙眉开眼笑。

一道篱笆还需三个桩呢,对侯府来说,管它什么穷亲戚,官场上多个臂膀总归是好事。

崔柔仪闻言顿时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张嘴就是一个大大的:“啊?”

不会罢,那天纪太太领着纪青君上门来,母亲可没打算答应,不过坐坐喝杯茶就打发她们走了,难道不是打回票的意思?

老爹怎么半点风声不露就把这事应下还办妥了?

崔柔仪忽然很想看看母亲知道这事后的脸色,毕竟二叔母平日老给沈氏找不痛快来着,好不容易她有事求上门来,却这么容易就让她过关了,任谁能不气闷?

崔巍心下了然,纪家这是受了老爹崔培的提拔,上门答谢来了。

他可不关心沈氏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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