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把他对半劈了。

便只好停下脚步,摊开一只因挽弓勒马而长满薄茧的大手,红润的掌心赫然躺着一对很衬佳节的宫灯耳坠。

“崔兄,令妹的耳环被我捡着了。”

徐鹿卿把快要咽回肚子的一句话轻声道来,又提起一只耳环细看——六方翘角的赤金花丝灯笼里镶嵌着一颗血滴般的红宝石,六颗小巧圆润的珍珠晃晃悠悠的挂在细垂流苏上,当真是又精巧又别致。

看这圆溜溜的珍珠,金灿灿的流苏,弄丢了它只怕小姑娘该哭鼻子了。

徐鹿卿顶着一张桀骜不驯的冷脸在风里站了半晌,直到被夜风吹得浑身冷透,才像失了魂似的找回了些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派头,双手环胸,轻轻哼笑:

“今夜没来得及把耳环还给那丫头,是该可惜呢,还是该庆幸呢?”

……

崔柔仪抱着那盏琉璃绣球灯跨入明安居的院子时,崔岑崔岩早已并肩站在廊下等候。

他们一个捧着添了新炭的鎏金手炉,一个拎着一条干蓬蓬的织锦镶毛斗篷,见了崔柔仪立刻拥上去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崔岑随手把那条换下来的微湿的斗篷扔给了沉碧,搭着崔柔仪的肩温声道:“可算回来,外头飘着雪呢冷不冷?你二哥竟是个傻子,一个丫鬟都不给你带出去,一路上手炉都凉透了也没人给换一个!”

“我我、这不是……”混乱间崔巍从崔柔仪手里接过了琉璃灯,舌头绕了好几圈险些打结,肚内翻找半天又没什么好辩驳的,遂老实的闭嘴跟在大哥后头。

崔柔仪回头朝二哥笑笑,又留心看了琉璃灯分毫未损才答道:“我好着呢,外头只是一点小风小雪,不妨事。老爹和母亲呢?”

阿弥陀佛,老爹和母亲不会又要憋气一夜了罢,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崔岩细心的替她打起棉帘放她先进堂屋,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两边都劝得差不多了,大过节的也吵不了几句。这会儿大姐姐正陪着母亲在西稍间听女先生说书呢,老爹在东稍间,呃,写字……”

“又写狂草了?”崔柔仪哭笑不得,朝崔岑勾了勾手指提议道,“烦请大哥去请父亲,三哥去请母亲,咱们还是聚在堂屋说话罢,一家人作两处总是别扭呀。”

“哦,我晓得了,你这是回来献宝来了。”崔岑瞥了一眼那圆溜溜的灯笼,和崔岩依言分两头去请双亲。

崔培纵有再大的气见了小女儿便都烟消云散了,笑呵呵的坐在上首的青金瑞兽雕漆椅上,给崔柔仪捧场道:“京城的灯会热闹罢?瞧瞧带了什么回来?”

崔柔仪娇俏的把小脑袋一扬,指了指崔巍手里的东西,道:“是琉璃绣球灯,从长公主府的义摊上买的,只此一个,要多也买不着了。”

为避免沈氏追问,崔柔仪聪明的先说了琉璃灯的来处,并依照崔巍的嘱咐把徐鹿卿这号人物给隐了去。

崔培大力拍了拍扶手上的青金兽头,瞟了瞟啜茶不语的沈氏,吹吹胡子明知故问道:“就只一盏呀?那柔丫头要给谁好呢?”

老爹都已经把梯子递到这份儿上了,崔柔仪当然是就坡下驴了:“这么细巧的东西当然是给母亲了,挂在屋里洒下一片雪花似的光影,可好看了!老爹不会计较罢?”

“哼哼,你就不想着我!罢了,快给你母亲看看。”崔培虽然还在生沈氏的气,却不忍心叫柔仪在沈氏面前不落好,便配合着她一唱一和的。

崔柔仪快步过去走到沈氏面前,撒娇似的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满含期待的看着沈氏,还不忘在她面前替兄长美言一句:“母亲看看喜不喜欢,难为二哥一路怕摔了,抱在怀里带回来的。”

一家子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沈氏不好再拉着脸像谁欠她钱一样,便慢慢抬起眼,略过崔柔仪只向崔巍热切的笑道:“巍哥儿快拿来我瞧瞧,长公主府的东西想是极好的。”

哪怕崔柔仪就站在她左手边,沈氏也目不斜视,一面口里笑语连连,一面懒懒的伸手去接。

崔巍见状一愣,看了看笑容僵硬的崔柔仪,不免面色沉了两分,但依旧跨了一步将琉璃灯递了过去。

也不知是他松手得太早,还是沈氏手上太没力气,崔柔仪眼睁睁的看着滑溜溜的绣球灯连着杆子一起从两人手里滑落,“叮啷”一声砸碎在地。

剔透如冰的琉璃碎片四处蹦溅,一尺高的火苗像条挣脱了束缚的小蛇,腾的一下飞速蹿了上来,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崔巍的袖子,绞缠着他的胳膊烧了起来。

“二哥,快脱外衣!”崔柔仪本能的先扑在沈氏身前护着她不被火苗燎到,又腾出右手抄起桌上一壶半凉的茶水尽数浇了过去,当机立断的叫崔巍脱衣服。

崔岑崔岩离得最近,听到后立刻冲上来扯下崔巍的外衣,扔在地上脚踩个不停,乱哄哄的叫着:“拿水来拿水来!别把地毯烧起来了!”

崔柔仪一把拉过崔巍,上上下下的看着他的右胳膊,两手悬停在半空不知哪里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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