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寒刃肃杀饮风雪(2 / 2)

,他们还联合了许多小门派,以长生门无孔不入的渗透,或许早就……

如今他只希望傅衡阳能早一点抓住老鼠,这也是来之前他与傅衡阳秘密商议的一个险招。

李莲花并不理会他的煽风点火,白靴往前半步,不止是不是在雪地里太久,大军有所放松,见他一脸寒霜的动作,所有人下意识后退,握紧手中的兵器。

一片雪花在狂风中翻卷,落入李莲花周身内力的气流中,慢下来,缓缓落在少师剑柄上。

程铎见他不动如山,不想多啰嗦,挥手,隐藏在林中的弓箭手训练有素,万箭齐发。如此重的兵力压在崖上,只为了杀一个人。

粉白的拇指压住机簧,轻轻一推,寒光出鞘,剑柄“叮”地一声与首支利箭相撞,那箭刃翻飞直射入首排铁骑兵的咽喉,而转瞬之间,少师被李莲花牢牢握在手中。

李莲花单手执鞘,快到看不清动作的几个挽花下去,如雨的箭将厚厚的积雪扎成刺猬。李莲花周围一米内却依然干干净净,仿佛生出一个安全结界,无人能近身。

这就是全盛的武林第一人。

箭矢未伤他分毫,铁骑却已折损十余人,李莲花不动,大军亦无人敢动。

程铎看向远天渐渐挂高的朝阳,风雪渐停,他提枪飞身,雄浑力道刺破鹅毛白雪,迎面直取李莲花。

他以家传长枪夺武状元那年才十六岁,甚至比李相夷还要年轻。他听过李相夷的传说,如今有幸亲自过招相夷太剑,也算不枉此生。

上一次他是他大意,他以家传长枪夺武状元那年才十六岁,甚至比李相夷还要年轻。他听过李相夷的传说,如今有幸亲自过招相夷太剑,也算不枉此生。

李莲花提剑迎战,他明显察觉到程铎今日的内力有所不同,短短几日内力突然大增,这种异常绝非什么正道之法,但看程铎严重决然,似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枪尖指,剑锋过,高手过招,死生一瞬。

他知道他会死,所以拼尽全力来拖住他。

李莲花对这个认知生出一股很不好的感觉,要他死很正常,但要拖住他,却是因为什么?

李莲花来不及细想,因为长枪的攻势太猛,程铎只攻不守的不要命打法让李莲花只能专注应对,无暇顾及其他。

长剑压枪入雪,激荡起一层光都穿不透的白雾,雪雾退散一半,让两人瞬间白头,须臾,枪尖翻转拔地而起,以昂扬姿态灌以凛凛气势,直刺李莲花胸膛。

手腕外翻,来不及收回,李莲花左手握住枪柄,前滑数尺才定住,一瞬间用少师剑在身前划一道半圆弧度,切断长枪,反手将枪尖送进程铎颈间,脚下步伐生花,绕过程铎,右手执剑落于身侧,依旧面朝大军,白衣胜雪不然一点血色。

而他身后,程铎的身影跪立雪中,双手握着他自己的那把断枪,表情定格在惊骇,身前的血红染透厚重积雪,没有了声息。

十余年里,李莲花第一次下这般重的手。

他不爱杀人,哪怕是十余年前行事高调的李相夷也只是为了匡扶正义,惩奸除恶收押武林恶贯满盈之辈,建造一百八十八牢。

今日自省,方觉冷静理智无非因为没有触动底线,就像当年他为了师兄孤身一人东海寻仇,手下人命数不胜数。

而现在,帐中有人在等他。他拖一分,阿狸就多一分危险。人呐,总归是有私心的动物。

他看一眼滴血的剑尖,又抬头看看面前的大军,想到营帐中还存在暗处的危险,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心口印记忽然滚烫,李莲花动作一滞,一股说不上来的虚弱感蔓延全身。可他内力很稳,并无变化。

李莲花深深蹙眉,是阿狸……

自仓库营回来,阿狸就精神怏怏。她胃口不好早饭吃的少,到了中午帕夏给她端进去,她缩在被子里懒得起身,却又不让人陪。

直到下午泽依来收餐具,看到饭菜一点都没动,这才发现了高烧昏厥的阿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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