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她盯着“霍肆渊”几个字出了会儿神,抬起头来,指了指我,满目期待地看着我。
我写下“黎墨”二字,指了指自己,道:“黎、墨。”
喀朵儿望着我甜甜地笑,唤道:“黎。墨。”
我点头予以回应。
喀朵儿又唤了一声“黎墨”,我再次点头回应,并写了“我”、“你”、“是”三个字,指着自己,道:“我、是、黎墨。”再指着喀朵儿,道:“你、是、喀朵儿。”
喀朵儿有样学样,指着我道:“我。是。黎墨。”又指着自己,道:“你。是。喀朵儿。”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的“我”字,再指了指她。喀朵儿歪着脑袋想了良久,方道:“我。是。喀朵儿。”
我点了点头,鼓励地笑了笑。
我写下“身体”两个字,指着自己的头、颈、胸、腰、腿、脚,道:“是、身体。”
喀朵儿指着我的身子,道:“身。体。”我也指着她的身子,道:“身体。”
喀朵儿点了点头。
我指着自己的身子,道:“我,身体,是,黎墨。”说罢,我指着她的身子,作疑问的表情,示意她回答。
喀朵儿费劲地答道:“我。身体。是。霍肆渊。”又补了句:“是。黎墨。”
我写了“不是”二字,一面摇头,一面道:“你、身体、不是、霍肆渊、不是、黎墨。”我指了指她,缓缓道:“你、身体、是、喀朵儿。”
喀朵儿迷茫地看着我,我认真地重复道:“你、身体、是、喀朵儿。”
喀朵儿垂了眸子,陷入沉思。
未过多时,李荃猎了野鸡回来,众人吃着烧鸡烤薯,佐以浆酒,人虽不多,却也热闹。傍晚而归,郭辅、高佐二人自回工部营,我送喀朵儿回营,喀朵儿远远瞧见霍肆渊,便唤了一声:“霍肆渊——”
霍肆渊回头望来,她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挽住霍肆渊的胳膊,卖弄般不停地唤他的名字。
我自知不受霍肆渊待见,便未上前招呼,识趣地悄然遁走。
回了刺史府,李荃道:“不知朝东伤势如何,咱们去瞧瞧他罢。”
我自无不允之理,至东院南厢,院中已有数人,皆是刘恕的侍卫。想是他们趁着轮值,一同来看望方渐海。
我与李荃来时,他们正围着炉子,吃肉喝酒,好不畅快,见了我二人,纷纷道:“李大哥,黎姑娘。”于通起身加了两副碗筷,笑道:“你们倒会挑时候,咱们才吃上,来!一起坐!”
我与李荃俱不推辞,一同坐下,与众人吃喝。
方渐海有伤在身,不能饮酒,气得直骂:“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藉看我的名义,干偷酒的勾当!专在我面前喝,安的什么心思?存心来添堵是不是?”
酒至酣时,众人皆无拘束,嬉戏笑闹。方渐海伤在小腹,李荃打趣道:“朝东真不容易,今次差点儿变成了小海子。”引得众人大笑不止,方渐海道:“咱爷有日翻咱哥儿几个的卷宗,笑得合不拢嘴,你们猜咱爷笑什么?”
李荃脸色一变,威胁道:“你要敢说出来,我立马教你变成小海子!”
我好奇地问道:“公子为何发笑?”
方渐海道:“公子看到了李大哥的字……”
李荃噌地站起身,喝道:“不许说!”
我好奇心大盛,追问道:“李大人的字是什么?”
方渐海还未答话,不知哪个胆肥的道了句:“李大哥的字唤作‘香香’!”
此言一出,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李荃以手捂脸,大有羞于见人之态。
我一拍大腿,笑道:“我看咱们不如改唤李大人作‘香爷’!多威风!多霸气!”
众皆附和,我举杯道:“来!咱们一起敬香爷!”
众人齐举杯道:“敬香爷——”
自此,李荃“香爷”的绰号便流传开来。
翌日,我在院中练箭,忽闻叩门之声,开门一看,竟是喀朵儿。
喀朵儿见到我,绽开笑脸,唤道:“黎墨!黎墨!”
我往她身后瞅了瞅,不见霍肆渊,又惊又疑:喀朵儿居然自己来找我?
喀朵儿蹲了下来,用手指在地上写了“黎墨”两个字,工工整整,分毫不错,显是练了很多遍。她写了“黎墨”后,又写了“霍肆渊”,最后写了“喀朵儿”,抬起头看向我,露出得意之色,好似等我夸赞。
我笑道:“喀朵儿、厉害。”
喀朵儿站了起来,我这才注意到她额上沁着汗珠,面色泛着桃红,一路寻来,应费了不少力。她特意来找我,便是为了写字给我看么?
我心中一暖,将她迎入院内,李荃见了喀朵儿,愣了一下,问道:“她怎么来了?”
我指着李荃道:“他、是、香爷。”
喀朵儿冲李荃展露笑颜,轻轻柔柔地道:“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