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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唯见蒲桃入空驿(下)(1 / 2)

我一路跑回德和殿,孩子未醒,仍在睡觉。刘恕蜷着身子睡去,服了药后发了许多汗,衣衫尽湿。

我见状倒了杯温水端在手上,又拿起一条巾帕,走到床榻边,捏着帕子想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哪知还未碰到他,他倏地睁开眸子,惕厉地看了过来,两道视线锐利如刃。

我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杯子里的水也泼了些出来。

刘恕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转,登时柔和下来,坐起了身,温声道:“莫怕,过来。”

我在床檐上坐下,他从我手中拿过水杯,仰起脖子一气喝完,这才道:“脸色怎的这般难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涩声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刘恕问道:“天塌了?”

我愣了一下,呆呆地摇了摇头。

刘恕道:“天都没塌,算什么大事?”

我竟觉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被这句玩笑话吹散开来,心情虽仍沉重压抑,却渐渐找回了些神识:“公子,代国左贤王乞伏完把澄阳公主给……给……魏子羽在桓之和初一后面赶到公主府,去时桓之和初一已同乞伏完起了冲突,双方交涉不成,打了起来。”

刘恕眉头紧蹙,问道:“澄阳公主是生是死?”

我想了想,拿捏不准:“我大略瞧了一眼,应当还活着。”

刘恕又问:“温衡伤情如何?可有大碍?”

我回道:“魏子羽说他受了重伤,我教方渐海去安顿了。”

刘恕再问:“两方各自伤亡情况如何?可有刺伤乞伏完?”

我垂了头,顿觉自己办事委实不牢靠,平日里耍耍小聪明尚可,一遇到大事、急事、难事便没了计较,不由惭愧地道:“我方才没问仔细……我去传魏子羽来。”

刘恕掀被下地,披了件衣裳,道:“你安心照看孩子,孤去处理此事。”

我担忧地道:“可你的身子……”

话未说完,他在我面前顿了脚步,伸出手在我头顶上轻轻揉了一下,未再多耽,举步而去。

刘恕离开没多久,孩子便哭着醒了过来,身下湿了一大片,显是又尿了。

我给她换包被时,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我,可爱极了。我伸出手指,在她脸蛋上刮了一刮,她竟冲我笑了一下,瞬间将我的心融化成了糖水。

同她玩闹了一会儿,她砸吧着小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有了经验,知道她多半是饿了,忙令内侍去热粥来。她仍不愿喝,大哭大闹,我催促内侍道:“再去看看,我要的母羊可送来了?”

这般催了数次,期间陈氏还来过两次,不过皆被侍卫拦在东宫外,并未与我照面,直至太阳落山时,侍从终于牵来一只母羊。内侍们大抵从没干过挤奶的活计,几个人齐上,七手八脚地折腾了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了一小碗乳汁来。我命人将乳汁在炉子上煎滚后又晾凉,待孩子醒后,一勺一勺喂给她。

岂知这小祖宗依然不肯老实喝,直张着嘴往我胸前蹭。熬到入夜,她饿极了,这才就范,委委屈屈地接受了羊乳,一面吃、一面哭。

待她睡下,我亦倦极,搂着她在主厅的软榻上小憩。

睡意正浓时,忽觉胸前又痒又麻,还有些轻微的疼痛之感,我睁开眼,却见她偎在我怀里,小嘴正滋滋有味地嘬着我的乳|房。唾液将本就轻薄的衣衫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清晰地描画出了乳|尖的形状。

我又羞又恼,啐道:“你这个贼心不死的臭丫头!”说着,嫌弃地将她推开了些,她嘴里一空,登时气得哇哇大哭。

我无可奈何地又将她抱回怀里,坐了起来,慢摇轻拍,哄了一阵也不见好。我苦哈哈地问:“你是不是又饿啦?”她回以更热烈的哭声。

我命内侍热了羊乳,喂了些给她,她吃饱后又睡下。我询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内侍道:“子时。”我又问:“公子还未回来么?”内侍摇头道:“不曾。”

内侍退下后,我又搂着孩子躺回软榻上,低头看着她天使般纯真美好的睡颜,如沐佛陀的圣水般,胸中烦躁郁闷霎时被涤净,变得宁静而祥和。

我轻声呓语道:“倘若人可长生不死,却不能繁衍生息,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我想了许久,自语道:“大抵会很可怕罢。”

“这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到头来,谁是胜者,谁是败者?每个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又得到了什么?也许百年之后,不过就是几树蒲桃罢了。值还是不值呢?有人觉得值,有人觉得不值,这是一笔永远都没法算清的账。”

我拥着孩子小小的身子,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困意袭来,又睡了过去。

梦到孩子踢了被子,我登时醒转,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好端端地窝在我怀里熟睡,这才舒了口气。一转眼,却见刘恕坐在软榻边上,目光凝在孩子身上,竟是格外温柔。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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