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会认为他很有本事。”
“哇,好神奇!”我情不自禁地感慨,“我以为古代人都很刻板保守呢。”
慕星湖说:“所以我觉得,与其说那个时代的文学作品朦胧、唯美,不如说它更野性,更真实,更生活。”
我吐了吐舌头:“学长,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你真是个出色的老师!”
跳出“教书”模式,他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状态,敛了眸子,一句话也不多说。
语文老师们熏陶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看到古典诗词就头大,什么意象啊隐喻啊双关啊,只听得我昏昏欲睡。
今天和慕星湖聊了半个小时,我却对古典诗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马上就想读一读《诗经》,呸,我才不是因为野合和偷情呢!
一个星期后,慕星湖编好了曲,丧心病狂的会长从此开始了魔鬼式训练。
训练了两个星期后,合唱和伴奏开始一起排练。会长听了两天,拧着眉头说:“我觉得这首歌的意境不太适合用合唱来表现。”
于是大家研究了一番,觉得会长说得很有道理,就提出了新的方案,分成古筝、箫、埙三组排练,每组一个伴奏和一个歌者,大晚会前,挑上一组去表演。
慕星湖为箫组的伴奏,还没给他分搭档,他就说了一句:“我和黎墨一组。”
会长爽快地说:“行,正好她底子薄,你好好带带她。”
所以之后的排练,就成了我和慕星湖单独在一起。
我愁眉苦脸地问:“学长,你是不是不想上台表演,才选了我做搭档啊?”
慕星湖目光温和地凝着我,轻声问:“黎墨,你喜欢唱歌吗?”
我被他看得心“扑通”一声,重重跳了个强音:“挺喜欢的。”
他又说:“咱们排练的时候,你不一定要唱《越人歌》,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我给你伴奏。”
我点了点头,原本被会长弄得紧张兮兮的心情也舒缓了些,随意地唱着自己喜欢的歌,他就在一旁为我伴奏。
我有时为了捉弄他,唱儿歌、嘻哈、披头士,或者自己乱哼哼,他也默默地配合着,从不罢工。
我突然觉得排练不再是一件痛苦磨人的事情,并且逐渐成了每天最令我期待的事情。我去图书馆借了《诗经》、《楚辞》、《汉乐府》等诗词集,带回宿舍晚上看,王子虔打电话喊我去酒吧喝酒,我也没什么心思去。
我的小日子过得很是轻快,直到有一天晚上,会长打来电话:“黎墨,明天彩排,你们俩练得怎么样?”
我这才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情:自从分了组后,我再也没唱过《越人歌》了!
“还、还行吧……”
会长说:“那就好,早点睡吧,拜拜。”
第二天彩排的时候,我一脸心虚地看着慕星湖:“学长,我要坑队友了。”
他淡淡地问了句:“歌词没忘记吧?”
“嗯,没忘记。”
他又淡淡地回了句:“那就行,你忘记调的话就随便唱。”说完,他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反正,你又不是没有乱唱一气过。”
三组表演完后,众人坐在一起商量起来。
“埙组太哀伤了,跟哭丧似的,不可取。”
“古筝组小雅唱得最好。伴奏的话,还是老慕强。”
“我觉得黎墨唱功虽然稍微欠缺,但是她那个怯生生的模样,太勾人了!”
我拍案而起:“老侯,你说什么?谁怯生生了?”
老侯耸了耸肩:“得得得,当我没说。场上怂,场下熊,你行你行!”
众皆大笑。
最后的决定是:歌曲上片由古筝组表演,下片由箫组表演。
天气越来越冷,转眼到了元旦。
这天,我从早上一睁开眼,心脏就没跳正常过。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乐器,长这么大,从来没上台表演过。没想到处女秀,就要面对全校数千号师生。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是:小雅因为感冒,嗓子哑得上不了台,大家一商量,临时决定由箫组,也就是我和慕星湖两人,完成全部表演。
上台五分钟前,我就开始全身发冷、牙关打颤、腿脚发软,四肢无力。
“老大,我肚子疼,能不能让慕星湖一人去演啊……”
会长双目赤红,恶狠狠地板着我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黎墨,关键时刻,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能掉链子啊!”
我哭丧着脸:“我知道了。”
“马上到了,去准备吧。”会长将我的发簪摆正,又弯下腰,将我的裙摆展平。
因为他这举动,我心中十分感动,轻声说:“老大,我会加油的。”
站在帷幕后,我深深吸了口气,慕星湖忽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黎墨。”
我紧张地看向他:“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