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1 / 2)

大年十五,元宵佳节。

宁晚一大早就被手机铃声响起,迷迷糊糊地去够到手机。

宁晚看到来电人,精神了几分。“喂,爸爸。”

宁晚是江苏人,宁父是个很儒雅随和的男士,在一家中学教书。母亲也是个典型的江南女人,年轻时在剧团当过舞蹈演员,后来生下宁晚后,就开了个舞蹈培训班,方便照顾家庭。

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却是美满幸福,在那个县城里,算得上小康。

“简简呐,还没睡醒是不是啊?我和你妈妈问问你,元宵节要不要回来?”宁士城在电话那头问到。

身侧的男人也被铃声吵醒,直起身子用眼神询问宁晚。

宁晚点了点手机,做出口型,“我爸。”

“不回来了,我们只放一天假,来回坐飞机都要好几个小时,你跟妈妈妈在家吃吧。”宁晚用吴语回到。

宁士城语气有些失望,“哦,好吧。那你一定照顾好自己。”

宁晚心头暖洋洋的,点点头,“好。”

电话又被陈韵抢了过去,“简简呐,妈妈跟你说昂,北京那边气温低,又干燥。你呀要多喝水,多穿点衣服呢。”

“知道了,妈。你和爸爸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呢。”

陈韵在那头笑了几声,“知道的,还有啊,今天过节,一定要吃汤圆啊。”

“知道了。”

宁父宁母唠唠叨叨地嘱托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挂断电话。

宁晚放下电话,连忙缩回被窝里,相比之下沈乾一身体暖和极了,宁晚靠近他,沈乾一也顺势将她整个人的抱在怀里。

“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沈乾一听过不少女人说过上海话,柔柔软软,又娇又俏。宁晚说的家乡话和上海话语调差不多,吴侬软语,带着江南特有的风情。

“我爸问我回不回江苏去过节,我跟他说不回去了。”

说到这里,宁晚看着他说:“沈乾一。”

“嗯?”

“元宵节快乐啊!”宁晚用吴语对沈乾一说。

这句话说的很慢,他听懂了。浅笑说:“元宵节快乐。”

“待会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一起回来过节好不好?”

沈乾一点点头,“也行。”接着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过,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宁晚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了句,“要。”

沈乾一被逗笑,帮她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像照顾小孩一样,“行,睡个回笼觉再起。”

都说睡回笼觉是最舒服的,宁晚再醒来是已经是10点半了,懒洋洋的伸了个腰。伸手向旁边摸去,还有点余温,应该是刚起不久。

四合院坐落在帽儿胡同,算得上是安静。外面作为景点倒是热热闹闹的。上空有几只鸽子飞来飞去的,想是老人散养的鸽子,老一辈北京人都爱养鸟儿。

宁晚晚看着院中的那颗桂花树,呵气成霜,一种平静安心的感觉弥漫在心里。

沈乾一正在洗漱间里剃胡须,宁晚走到身后,静静的看着镜中的他。额前的碎发沾着水,眉目清冷,很像电影里能出现的画面。

沈乾一低头拂水冲洗脸上残留的泡沫,拿过一旁的毛巾擦拭干净,看着映在镜中的宁晚,笑问:“瞧什么呢?”

宁晚方才回神,懊摇摇头,“没看什么。”

沈乾一回头面对着她,随手把捶在额前的几缕湿发往后一梳,头发因为手的压力定型,看起来就像港片里的男主一样,梳着背头,清冷矜贵间透露点野性。

把毛巾搭在一旁,对着她说:“洗漱完就去超市?”

宁晚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沈乾一出了洗漱间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打开手机,微信页面上有若干未读消息,他的微信一直都是忙碌着的,尤其是过节的日子。

众多不相干的人发着祝福的话:元宵节快乐,又在后面接上一些带有私心的话:想请吃饭,有好东西邀请一起玩赏……总之就是拐着弯表诉自己的请求,像揣着答案打哑迷一样的没趣。

沈乾一看了几眼,全都没回,只在和盛从南和林纵建的群里回了消息。

林纵:下午去中国会玩玩?

盛从南:okk。

沈乾瞥了一眼:不去。

林纵:哟,这是有什么大事儿啊?连下午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盛从南立马接道:咱们乾三还能有什么事儿啊,风花雪夜的事儿呗。

沈乾一斜挑着眉看着群消息,无语到熄屏,刚点燃根香烟,屏幕骤然亮起,是盛从南打来的电话。

沈乾一叼着烟,接起了电话,语气不大好的问:“喂?”

另一头的盛从南笑了笑,“您这儿一大早的这么大火气儿啊。”

沈乾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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