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传向指尖,这人的吻是热的,背也是热的。
唇瓣相碰的那一刹,不带有温柔,只有直接、掠夺、最原始的□□。
口中皆是刚才的蜂蜜水香甜。
呼吸被掠夺,宁晚只觉得没有了氧气,略微的窒息感,宁晚伸手去推,软绵地全无。
沈乾一退去,脸埋首在宁晚的脖颈间,热气喷在她身上,只觉得有些烫人。他低头看着宁晚,两人四目相对,宁晚霎时羞红了整张脸,别开眼睛。
沈乾一碰了碰她的脸,微烫,诚然是美的,他“爱”极了宁晚这模样。
起身,连带着把宁晚也坐着正了起来。他喝了口蜂蜜水,已经有些温了。
往日所有含蓄的暧昧被这一吻击破。
“要走了吗?”宁晚红着脸不看他,声若蚊蝇。
沈乾一哑然失笑,“这才刚上门坐上一会儿,就赶人走啊!”
“没,明早上还等去上班呢。”
培训学校不像正规的院校,忙就忙在周六周日。
沈乾一笑说:“成。”
送到出门,宁晚本想着一同下去。
沈乾一看了眼时间,说;“行了,不用下去。晚上,总归不安全。”
“好吧,拜拜。”宁晚点点头她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眼角的媚意更盛。
沈乾一摩挲了一下宁晚耳垂,转身下了楼梯。
看着空荡荡的楼梯道,宁晚心中泛着别样的情绪,看着自己有种清醒着坠落的感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回到家,宁晚往窗下看去,正好瞧见沈乾一,那人点着支烟,插着兜走在路上,黑色毛衣隐入夜色之中。
宁晚不算是颜控,却每每看见这人都模样,都会沦陷。
隔得有些远,灰蒙蒙的,让人瞧着不太这真实,宁晚有一种遥看天上月的感觉,他们离得好远好远,又好像近在眼前。
一个转弯,那人就没了身影。
——
过了几日,沈乾一得空回了趟大院老宅。
老爷子一早就打电话过来,说是杨家友仪从国外回来了,两家约着吃顿饭,让他有什么事儿都给推了,务必今晚回去吃饭。
沈家和杨家的干系,还得从老一辈说起。
沈乾一的爷爷和杨家的老爷子都是从战场下来的老战友,过命的交情。到了沈乾一父辈,又是政界同僚,有着更多的利益纠葛。
两家人又是同住在大院里头,从小两人又是一块长大,只不过沈乾一要大上杨友仪一两岁,玩不到一块,关系也是不冷不热。
但互相也都明白,两人这辈子都是要捆在一起了,迟早会在一块儿。
这个圈子都这样,拿着“人情”,“利益”,“关系”,把人都困在里边,这是规矩。没人敢把规矩打破,也没人想去打破。
他们生来就享受着这一切,自然得要付出些什么,比如“自由”,也比如“爱”。
两人都约定俗成的逢场作戏,有两家长辈再时,就是关系融洽的青梅竹马。
在外面怎么玩也都无所谓,只要别闹大,闹到台面上,闹到不可开交,那怎么着都无所谓。
大院在玉泉山那块,围墙高高包围,大门紧闭,看起来戒备森严,安静神秘。门口处,两位哨兵庄严地站在两侧,神圣不可侵犯。见了沈乾一的车牌,撤开栏护放行。
停在一座独带院落的别墅前边。
沈乾一刚进门,棍子就落了在肩头,“混小子,怎么才来,人有仪都来陪我老爷子聊半天的天了。”
声音面上看不出怒气,人倒是不怒自威,很有威严。
老爷子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又在官场多年,还没起战争时,家里也是大户人家,十分注重规矩。
“哎呦,爷爷,是我的不对,给您道个歉。”沈乾一忙弯下腰来拱手作揖。
“长这么些年,规矩全给忘了!”老爷子沉着声音说。
沈乾一闻言,连忙又转头对着杨有仪说了声对不住,杨有仪走过来亲亲热热地挽住沈乾一,“没事,是爷爷想你早点过来陪我。”
老爷子点点头,“是了,有仪好不容易回来,你可得好好陪陪人家。”
沈乾一笑着说是,“爷爷,那我去给杨叔杨姨打个招呼。”
得到老爷子的应允,沈乾一这才挽着杨友仪去了后院,背影在亲热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