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犯人自己就把证据送到了他们手上。
在同一个专业的作品里找到和他们的程序一模一样的代码后,也是向惟同,想了个损招,把他们的程序对比和数据源码都列了调色盘,做了ppt ,在比赛结束前定时发送给了各个评审教授。
而他们这队则是大家加班加点把原来的程序修复完成,并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大幅度的完善修改。
这么一来,既完善了自己的作品,也揭露了他们抄袭的真相,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
从此以后,那群亚裔里面,也没人再敢光明正大地给他们使绊子了。
“彼此彼此。”
向惟同答了一声,两人相视而笑。
“一起吃饭?”
吴方承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好友发出了邀请。
“不了,我现在要出去有点事。”
向惟同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拿起挂在置物架上的外套和车钥匙,径直走出了门。
门内响起了吴方承的咆哮。
“向惟同,你个禽兽,用完就丢,都不愿意陪一起征战沙场的好兄弟吃顿饭。”
向惟同没有理会他,他走下楼,坐在车子里的时候,给陶渺渺打了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好久,电话那头依旧是没人接听。
幸福华里是走哪条路来着,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桂花路吧。
向惟同仔细回忆了之前的地址,发动机响起,车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陶渺渺赶到医院的时候,陶妈妈已经睡着了。
邻居王婶看到她来了,马上拉着她出去说话。
“哎呀,渺渺,我跟你说啊,我真的要被吓死了,我和你妈妈一起出去买菜,出门的时候一切正常,我们有说有笑地到了菜市场,你妈还说要给你买点排骨炖汤喝呢,我说我去看条鱼,结果回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你妈了。”
“后来我就看到市场有一个地方,好多人围着,然后有女人的哭声,我就心想大事不妙,然后我赶紧跑过去,结果就看到你妈在对着一个小伙子又吵又闹,我就赶忙跑到前面去想把你妈带走。”
“我还很奇怪你妈好好的,怎么又突然发病了呢,结果我看到那个男孩子我就懂了,高高瘦瘦的,主要是那张脸,跟你爸实在长得太像了。”
“不过他性格很好,我跟他讲了你妈的情况,他也没有追究,我就赶紧带你妈来医院了,然后方医生这边就赶紧联系了你。”
王婶年纪大了,说话容易颠倒,絮絮叨叨地,总算是把事情说清楚,陶渺渺真心实意地向她道谢。
“王婶,真是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妈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婶连忙避让,她拍了拍陶渺渺的手,声音爽朗:“哎呀,邻居之间本来就要互帮互助的,而且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不要在意这么多。”
两个人谈着话,那边护士就过来传话了。
“陶芝兰的监护人,医生找。”
正好此时王婶也赶着要回家做饭了,家里还有两个小孙子呢。
两个人告别后,陶渺渺就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带着老花镜的方医生坐在那边,桌子上摆放着陶妈妈的检查报告。
“方医生,我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啊?”
方医生摘下了老花镜,揉了揉鼻梁。
“你妈妈这个情况,是突然受到刺激而引发的心因性精神障碍,目前看检查报告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不排除后续发病的可能,保险起见,我还是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以后还会复发?”
“这个要视个人情况而定的,按理来说,药物控制加上不提供刺激因素,预估后续治疗还是很乐观的。”
“你们做亲属的,以后还是要多多注意一点。”
“好的,谢谢方医生。”
辞别了方医生后,陶渺渺回到病房,陶妈妈还在沉睡中,呼吸平稳,面容安详。
陶渺渺轻手轻脚地来到病床边,坐在病床旁的陪护椅上,看着躺在病床上安稳沉睡,面容平静的母亲,她的眼泪无法克制地坠落下来。
她牵起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那双小时候牵着她的肤感细腻的宽大手掌,如今变得干枯消瘦。
陶渺渺张开口,声音嘶哑,似是有无数话想说,最终脱口而出的,只有两个字。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