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1 / 2)

院中,对着面前一直不说话的两人,沈凌也不着急,安静喝着茶等人开口。

左右人已自己来了,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说个明白,她既已找到人,便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沈姑娘年纪虽小,却很沉得住气,比当年的卫国公还要稳重,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慕容云先行出声。

“庄主谬赞。”沈凌放下茶盏,道:“家父重情重义实乃性情中人,晚辈不过是性子闷话少了些,如何敢言青出于蓝胜于蓝。”

慕容云一笑置之,进而望了眼身旁的宁素华,“我二人当年离京之事只有一人知晓,姑娘是听了陆离的话才来的?”

“不瞒庄主,晚辈得知你们下落确是因为陆公子。”沈凌如实道。

“陆公子?”慕容云念叨了两句,突然轻嗤一声:“年近半百的人了,还让小姑娘叫他公子,不害臊,这死小子这么多年过去,真是没半点长进。”

虽是挤对人的话,慕容云却始终笑着,目中似是盈满了怀念,“当年就属他最皮实,从来只听殿下一人的话,谁说都不管用,一点藏不住事却独独好在功夫不错,人又忠心,如今一晃二十三年,没想到还是那个老样子。”

“陆离是个倔脾气,如今又没人管着,纵是再过二十年,我看他也改不得半分。”一直未曾插话的宁素华顺着道。

“倒也是。”慕容云认可点头,抻了抻自己衣袖,不再多闲谈什么,切入正题问道:“姑娘既能从他口中问出我二人下落,定是也已知道,那帝陵中埋的是副空棺了?”

“不错,当年之事,陆公子已将自己所知据悉相告。”沈凌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庄主和夫人无需担心,晚辈并非想借此事做什么文章,于天下、于我,先太子都一直葬在帝陵中。”

“晚辈与二位素昧平生,上次酒馆匆忙一面,也是初次相见。晚辈知晓二位今日愿意来,是因为相信沈家而非晚辈,故此,晚辈以沈家之名、以家父之名担保,此来只为问一些陈年旧事,待问清之后,绝不多加纠缠,慕容云依旧是慕容云,宁素华也仍是宁素华。”

“你既是从陆离口中问出了话,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慕容云眼睛微眯,不慌不忙抿了口茶,问:“姑娘有话便问吧,我夫妇二人虽已远离万都多年,对当年之事却是记忆尤深,必定知无不言。”

闻言,沈凌将视线从慕容云处移开,最终落在了宁素华身上,“夫人出自傅家,对傅家之事应是了解颇多,不知夫人可还记得嫁与赵呈的那位小姐?”

没想到她竟是问旁人之事,宁素华下意识一怔,在记忆中搜寻了片刻,才道:“记得,十姑娘傅知卓,二爷的幺女,今上十六年嫁给时任大理正的赵家二公子赵呈。”

十姑娘,那便是不错了。

只是当时还未生后来诸多是非,文臣高官多在傅家,这赵呈当时也不过二十出头,便已是从五品大理正,倒算是个人才,却不知后来因何走上了这条路。

沈凌定了心,还未再开口,便听对侧之人狐疑道:“我家小姐早早入宫做了女官,和十姑娘自来不多熟络,且十姑娘当年为着嫁人的事更是与二爷闹了好一阵,出嫁后同家中便无甚来往,小姐与之见面便更少了,关于十姑娘我也不知太多。姑娘不远千里找我二人,只为问这个?”

宁素华适才看沈凌望向自己,还以为她是要问些傅南宁旧事,不成想却是先问了这位与他们几无往来的表小姐,着实让她惊诧一番。

“夫人既是傅家之人,定最关心傅家之事,实不相瞒,晚辈问这个便是为了傅家当年满门抄斩一事。”

听到此处,宁素华又是一顿,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袖摆。

刚知道傅家抄家时,她差点便要不顾一切跑回万都,想回去再看一眼,最终被慕容云拦了下来。

之后那几年她总郁郁寡欢,过了许久才好些,慕容云也怕提及只会让她再生哀伤,这么多年过去,都不曾再言傅家之事,她都以为傅家之事早已了结,今时今日骤然再听人提到,她才惊觉于她而言那事从未真正过去,她心里仍旧有哀有怨。

她从来不信傅家叛国。

傅家自来守身持正,大公子亦是尽心尽力为国行事,断不会做这些奸佞之事,更何况她的小姐亦死于此。

可她无凭无据无权无势,陈灏和傅南宁又都安葬于此地,她若回万都也只会是添乱。

她不信,却无力更改。

慕容云知她心中悲戚,一言不发伸手握住人。

沈凌将一直压在袖中的信拿出,拆开后放在了二人面前,解释道:“这是晚辈偶然所得,夫人可否辨一辨这是否是十小姐的章?”

宁素华满是迟疑拿起那信,对着日光看了眼,似是已有了判断,却还是没有急着开口,又仔细端详了许久,才道:“是。”

她粗略看过信的内容,心中那份悲戚之意顿时转变为了愤怒。

“这、这……荒唐,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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