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周隶身后站了二十余侍卫,听得号令,皆一股脑冲入书房内,却见书房空无一人,与此同时,顾婧嫣翻过窗子,落了地拔腿就跑。
“她在那儿!快追!”
身后脚步杂乱,顾婧嫣一边跑,一边打开地图,急急对系统说:“规划一条到周府后院的路!”
周府上下皆知老爷正追捕一女子,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下人见顾婧嫣奔走逃命,迎面而来意欲拦住顾婧嫣的去路,顾婧嫣灵机一动,指着他身后大喊:“周老太爷!您怎么来了!”
下人惊恐回头:“老太爷,您不是早死了......”
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趁此空隙,顾婧嫣冲过他身侧,他这才发觉受骗,当即拔腿追赶,不觉间,顾婧嫣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一群人,她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发现自己兜兜转转,竟到了万玉的屋子外。
她顾不得多想,撞开门冲向内堂,里边登时响起一片尖叫,侍卫们紧随其后,却险些撞见不着一缕的万玉,万玉惊叫一声,大喊:“都滚出去!”
“别让她跑了!”侍卫头子急急大叫。
万玉小憩方醒,不知外头发生何等事,勉强遮身,蹙眉怒道:“别过来!说清楚!说不清楚我打死你们这些个不要脸的!”
那侍卫头子连忙跪下求饶,周隶随后便至,环视一圈,怒气冲冲地质问万玉:“那小贱人呢?”
万玉这才想起方才闯入的顾婧嫣,她回头看去,哪儿还有顾婧嫣的身影?她早趁着一片混乱翻出万玉的屋子,徒留一扇大开的窗。
周隶气的七窍生烟,大骂女人糊涂,直追而去。
顾婧嫣一路狂奔至周府后墙,她瞧见一根绳子,连忙把信件掏出来,在绳子上捆了几圈,奋力扔出了外墙。
外头接应的朱婶子得了信,隔着墙壁朗声喊道:“嫣儿,你咋办呀?”
眼看身后追兵将至,顾婧嫣匆匆回道:“带着信回铺子吧!别管我,我没事!”
她想到自己此行极有可能被周隶发觉,便早早安排了后手,以防她不能全身而退,朱婶子也能将证据带出周府。
朱婶子虽担忧,却明白怀中信件的重要性,只得慌忙跑走,墙另一端,周隶带着数十追兵气喘吁吁地赶来,与顾婧嫣打了照面。
“你这小贱蹄子!擅闯周府,到底是何居心?”
顾婧嫣背抵墙面,四面楚歌,她却平静许多,冷声反问:“周大人难道不知?这样苦苦追寻,怕是被我找到了东西,心虚吧!”
这话戳到了周隶的痛楚,女婢取纸返回,却没见顾婧嫣,忙去报与万玉,可还没到万玉房中,便撞见外出归府的周隶,周隶一盘问,听得又是顾婧嫣,便知她此行绝非善意。
“口出狂言,来人,给我把她拿下!”周隶气急败坏地大喊。
“拿我?你凭什么拿我?”顾婧嫣意欲拖延时间,给自己寻出路。
周隶气不打一处来,高声道:“就凭你擅闯周府,扰本官安宁!”
顾婧嫣身上什么工具都无,情急之下她躬身闷头向前冲,可一介女儿身,怎敌得过五大三粗的侍卫?很快她便被擒拿,困住了手脚带到周隶面前。
堂上周隶捏着茶盏,方才忙乱的周府重新安定,他恶狠狠地瞧着顾婧嫣,质问她:“说,你到书房里干什么去了?看见了什么!”
顾婧嫣嘲讽道:“若我说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看见,周大人恐怕不会信吧?”
周隶查看过书房,发现虎符被人转动,又听密室之中的人说,顾婧嫣卷挟了信件,自然不会信顾婧嫣之言,怒道:“你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周大人私自屯盐,与奸人勾结,我倒要问问你是何居心!”顾婧嫣没有丝毫退却,朗声诘问他。
围观的众人听得此言,惊诧不已,连万玉也错愕地望向周隶:“官人,你......”
周隶未曾料到她会将话挑明了说,一时慌乱,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本官为官清清白白,从不行那等龌龊之事,你红口白牙地污蔑本官!”
顾婧嫣挣脱开侍卫,近前一步,怒视着周隶:“周大人做了什么事,自然不能凭我一口之言,但铁证如山,这些证据不日便会呈上公堂,李茂没有了,谁还会保你?这些信件我绝不会再交于官府之手,不日它们便会出现在大理寺,出现在皇上面前!”
周隶暴怒,喝道:“放肆!来人,给我打!”
顾婧嫣朝他啐一口,喊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了我,你也不知道那些信去了哪儿,没办法脱身,到时数罪并罚,诛你九族!”
此言一出,满堂的人背后发凉,顾婧嫣趁机转过身,对身后众侍者说:“你们也别想幸免!私自屯盐是大罪,到时圣上龙颜大怒,抄了周府,你们能好过到哪里去?不是砍头,就是流放到苦寒之地,孤独终老!”
顾婧嫣一番恐吓,侍卫头子手中的木板迟迟不肯落下,周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