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胃里可会不舒服?”
东冥抱着温香软玉的身子,一路从前头待客铺子,来到后面的休息卧房。
低头询问时凤眸含笑,灿若星辰,沐如春风。
触碰到他灼灼目光,加之这亲昵的称呼,竟叫一向不拘小节的夜流西有些脸颊发烫。
她一只以姐姐身份自居,时长想着要教导他爱护他,可如今这般被他抱在怀里,密不透风的高大身形将她护得严严实实,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其实也是个成年男子。
不似长影的天真懵懂,东冥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成熟男性魅力,胸膛处的灼热体温,无孔不入般得钻入她体内,烫得心头发紧。
可为着不叫道士发现端倪,夜流西只得红着脸,强硬忍住。
一直到东冥将她轻手轻脚放在床榻上,才虚咳了声:“我无事,你且去歇歇吧。”
这布庄的陈老板与陈夫人虽然已结婚有些年头,但夫妻生活恩爱,卧房布置得相当有情调。
玉纱窗,红罗帐,交颈鸳鸯的大红棉被,衣袍半是袒露的小意屏风,无不将卧室的用途暗示得清楚。
见东冥余光瞥到这些露骨的物件摆设,夜流西心里边,总有点带坏小朋友的罪恶。
此情此景,东冥哪里舍得走?
他先是体贴地为她倒了盏茶,而后很自然地坐在床沿处,“我守夜,你先睡会吧。”
“我自己可以,你无需特意留下来照顾我。”
也不知怎么的,面对忽然转换身份的东冥,她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无妨,”东冥帮她掖了掖被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款款迷人:“相关照顾娘子,天经地义。”
夜流西一怔,眼珠微动,脸当即红彤彤的,“别胡闹。”
东冥乖巧点头,嘴巴却是不饶她:“嗯,都听娘子的。”
夜光如水,姣姣光亮照清他满脸的温柔。
夜流西:“……”这有什么实际性的区别吗?
“你去帮我煮些醒酒汤吧。”
实在受不了被他这么一直盯着看,明明没做什么,但又总觉得氛围弄人。
说到底,他和长影还是不同的。
长影若是这么卧在床头盯着她瞧,大概率是为了小鱼干,她一眼就能瞧出来,也可以一巴掌将胖猫拍走。
可是换作东冥,她看不透他深沉的心思,也不方便直接动手,甚至心里还有些忌惮。
“好,我去去就回。”
东冥也知是自己太过心急,突然的角色转换,让夜流西还没完全适应过来,于是看破不说破,利落起身出门,细致地将门从外面掩好。
为着防范道士,他还刻意在门上加了个道禁制。
有了这禁制,这门除他之外,从外面打不开,只能由内打开。
做完这些,东冥才放心地去厨房熬制醒酒汤。
可堂堂阎王爷大人何曾做过这等粗俗小事?
于是最后是黑无常忙前忙后,操碎了心。
……
另一边,长影继续扮演着他的宠物猫角色。
待男女主人相继回房后,他继续躺在柜台上呼呼大睡。直到道士又喝了几杯酒,脚步不稳地朝客房走去,它慢慢昂起头,眼见道士的打补丁道袍消失在转角,才快速跳下柜台,悄无声息地跟上去。
眼见道士走进客房,他正准备跟上去时,突然这时,后头卧房传来夜流西的一声尖叫!
“不好,是姐姐!”
长影拔腿就跑,一路飞奔到卧房门口。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东冥那臭小子趁人之危,对你做了什么?!”
可是卧房门口的门怎么也打不开,急得他不顾一切,化身成巨大的白色虎兽,拼命地朝卧房两扇朱门撞去。
力气硕大,可惜门始终关得死死的。
“东冥,你赶紧给老子将门打开!”虎兽恶狠狠地用尖锐爪子扒在门上,挠出一条条细长的抓痕,“你若是敢动姐姐一根毫毛,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门口一声声怒吼虎啸,逐渐传入室内,吵醒昏昏沉沉的夜流西。
她也不知道怎的,东冥出去没一会,她这头就开始发沉。
明明没喝几杯酒,竟是真的醉了。
好在东冥也被打发去煮醒酒汤,她也就没当回事,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假寐,不料没多久,竟是睡着了。
直到门口隐约传来长影焦灼的警告,她才揉了揉发紧酸胀的眉心,起身去开门。
“吱呀——”
门被打开刹那,有道风不经意飘过,化作无声。
“长影,你怎么来了?先进来再说。”
夜流西侧身让他进屋,自己则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回床上,“可是有什么发现?”
“我刚刚听见你的叫声,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