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西带着东冥和长影,到布庄说明来意,布庄老板夫妇惊恐之余,并不是很配合。
“我们如何确认,你不是故意引诱我们离开,好在外面悄无声息动手?”陈老板将陈夫人护在身后,一脸戒备地盯着夜流西。
“就凭不管在哪,我都能悄无声息控制住你。”
夜流西见讲道理讲不通,直接放出白色丝线,轻而易举捆住陈老板的手脚,吊在半空。在陈夫人焦灼哀求下,又将他轻飘飘放在地上,完好无损。
得到自由的陈老板,第一时间与陈夫人相携退后,盯着夜流西像盯着一只母老虎似的。
夜流西收回白色丝线,不甚在意地轻笑道:“现在信啦?趁着初一没到,赶紧投奔亲戚躲一躲,即便真是我想错了,以防万一也是好的。”
陈老板夫妇互相嘀咕一通,觉得这个提议在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是收拾上值钱的物件,趁着天蒙蒙黑,乔装离去。
……
陈老板夫妇走后,东冥从木偶人里飘散出来。
今日的他,要扮作陈老板模样,没有再穿白衣,而是幻化出一身墨青色的粗布短衫打扮,头上还戴了顶黑色毡帽。
夜流西还是头一次瞧见他这幅模样,有些新奇,但无论是多么粗俗的穿着,都难掩他一身贵公子的气质,还有那张英俊勾魂的脸庞。
忽然,他朝她吟吟一笑,眼神璀璨如星:“娘子,为夫这般打扮,可好?”
夜流西一时没反应过来,沉浸在他甜蜜的陷阱里,“……好看。”
“臭小子,别占我姐姐的便宜!” 扮作宠物猫的长影,气呼呼地上前又抓又挠。
夜流西这才回过神里,心虚地轻咳一声:“临时演戏,都别太在意。”
这话像是说给长影的,又像是在警告东冥,又像是在提醒她自己。
东冥凤眸里的笑意更浓,语气一如既往地乖巧:“嗯,今日都听娘子的。”
夜流西:“……”
长影:“……”
不远处忽然有犬吠声传来,先是一条,借着又有无数条跟风吠叫,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
短暂的适应身份后,东冥学着陈老板在柜台前忙活账本,这跟他平日里在地府处理政务大差不差,很快上手。
夜流西则戴上陈夫人常用的围裙,到厨房里简单做点夜宵,一来是找点事做,显得更自然,二来也可以趁机补充些体力。
长影自然跟随在她左右,走到哪跟到哪,活脱脱一个小尾巴。
很温馨很日常的夜晚,布庄的主屋里灯火融融,布庄院子里刚染好的布随风飘扬,厨房里饭香阵阵,处处透露着烟火气。
有那么一瞬间,东冥看得有些出神,要是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挺好。
“咚咚咚……”
就在氛围和谐时,布庄大门忽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东冥的双脚是漂浮于空中的,防止露馅,夜流西交代他一直站在柜台后面,听到敲门声后,匆匆从厨房迎出去开门。
来人是一位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