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持的牌位,独自前往妖界,寻求庇佑,好有一方净土能让她安心修炼,早日飞升。
不成想,恰逢妖界内讧,老妖王虽保住性命却惨遭重伤。他担心重伤难愈,为祈求阎王爷不收走他性命,将主意打到她身上,上赶着给阎王爷送第八十九房小妾。
结果阎王爷也是个不挑嘴的,似乎来者不拒,很快就答应老妖王的请求。
夜流西:“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要是阎王爷长得俊也就罢了,偏偏丑陋渗人,这叫看过几百年圣僧美男的她,如何平复这巨大的心理落差?
大婚前几日,本该绣嫁衣时,夜流西夜以继日赶制出一具和她身形相似的木偶,来了一招偷龙转凤,而后便隐姓埋名来到半步黄泉街。
借着木偶戏,为亡灵了却生前的执念,助其顺利投胎,她也趁机积攒功德,早日修成正果。
等飞升仙界,想来阎王爷就拿她没办法了吧……
“主子!”
眼见夜流西准备下死手,这次不仅白无常,就连黑无常都将心提到嗓子眼:“主子爷,夜姑娘做得实在是过了!您还是先行出来吧……”
“退回去。”
被掐住了脖子,东冥的命令声调,显得苍白无力。
但尽管如此,黑白无常也不敢不从。两人胆战心惊地瞧着这边,比自己被人掐住脖子还惊恐不安。
随后,他们听到一声轻叹。
“不曾受人指派。”木偶人平静地躺在夜流西手心里,一同将性命交到她手上,“若你能就这般掰断我的头,也算是成全了我,提前道声谢意也是应该的。”
暗室随后陷入死寂。
窗外的风雪声被悄然放大,好似就在耳边肆意狂狷。
一段无声的较量后,夜流西率先松开手。
危机关头,他依旧摆烂求死,倒叫她减轻几分疑心,难道真错怪了他?
毕竟几次三番帮过她,若当真只是巧合,也没必要逼得他魂飞魄散。白捡一个看家护院的,不要白不要。
思及此,夜流西冷若冰霜的,旋而掬出一朵花般的笑,明媚动人。
“对不住,是我小人之心了。”她轻手轻脚将木偶人放回方形舞台,“但你也得体谅我的难处,柔弱无依的弱女子独自离家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见状,白无常不禁松口气。
黑无常则抽了抽嘴角:弱女子?在说谁?
这普通之下,能将堂堂阎王爷的性命捆在手心的弱女子,您真是独一份。
被松开后,东冥轻咳几声平稳了呼吸,随后勾起浅浅的笑:“你说得在理。”
他困在木偶人体内一隅之地,浑身不自在。但对上夜流西狡黠善变的漂亮眼珠,心情又不免轻盈。
她这小脑袋瓜,怎的就生得这般聪明狡诈呢?
夜流西见他心情不错,抓住机会:“所以,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往后我必定不会再心疑于你。”
“都是些旧事,我不想再提。”
见她如此执着,东冥不得不搪塞一句,殊不知夜流西就等着他松口呢。
“还是简单说说吧。”
她一手托腮,一手饶有兴致地摩挲着木偶人腹部的痒痒肉,似带着音律节奏般,一下一下地摩挲着……
“你……把手拿开。”
饶是东冥再冷静自持,也架不住被她这般挠痒痒。
这动作侮辱性不强,但杀伤力极大。比有人举着大刀要砍他,都来得及抓狂。
他哭笑不得的嗓音,透着罕见的狼狈:“快些拿开,男女有别。”
见自家主子遭受这般非人待遇,暗处白无常的心都要操碎了。他焦灼地看向身边的黑无常:“你平时主意多,赶紧想个办法吧。主子这几万年来,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何曾遭过这份罪?”
“没办法,谁让主子非得宠着呢?”
黑无常思路清晰:“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也说了,主子平日里那般英明睿智,如今不雅形象都被你瞧了去,你猜他会如何同你秋后算账?”
主子为爱甘愿自毁形象,被夜姑娘瞧去,那是情趣。被他俩瞧去,可就是大不敬咯。
“好小子,难怪你早早背过身去,就留着我一个背锅!”白无常也匆忙背过身去,气得不行。
“哦,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
被宠着却不自知的夜流西,此时不为所动,“跟那壮汉控诉我不给你名分时,怎的没考虑过男女有别呢?”
她指腹从木偶人腹部又划至它腋下,力气或轻或重,如羽毛撩心。
东冥的笑声,很快被她折磨地支离破碎:“……我……说得……名分,是……护卫的……意思……”
字里行间,依旧满是无辜。
好似在反问,他哪里有什么坏心思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