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华当然不是想撮合他们,只是坐实了王简和楚不渝的亲密关系,那王简就休想插手宁太妃的事了!法律上不容他徇私枉法。
“什、什么丈夫妻子,你别乱说。”楚不渝险些喷饭。
王简意外附和:“她说得没错,我王简言出必行,你是我未来妻子,我当然应该关心你。”
沈行舟:“喂喂喂,你又在睁眼说什么瞎话,他是我儿子的未来妻子才对。”
楚不渝:……
又来了又来了!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不是默认是桩闹剧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王大人,我有一件关于太妃的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讲。”
说话的却是祁景尧,打断这吵吵嚷嚷的局面。
王简不仅对于个人外貌修习上要求完美,对待自己的事业更是严苛,他立即调回心神:“只要是跟本案有关的,都可以向我汇报。”
祁景尧:“是这样,我昨天觉得天气炎热,身边又没带称手的下人,就亲自去冰窖里取冰做饮子,谁知道远远的站在过道里,就瞧见里面壁角处掉落一根凤钗,我不敢走近捡拾,怕破坏现场。”
“是宁太妃的东西?”王简立即反应道。
祁景尧点头:“那钗的样式是上了年纪的人戴的,且华贵无比,我想在德圣山庄里除了太妃,没有第二个人会戴。”
“太妃的饰物,怎么会出现在冰窖里。”王简沉思。
祁景尧拱手:“所以想请王大人去一探究竟。”
沈原碧第一个又想说不行,但想到王简的混账行为,她紧咬嘴唇憋住不说。
很快燕羲反对道:“王简,若有什么疑问不如派你的手下去查探吧,苗大夫说过你忌讳极热或极冷,不能去冰窖那么寒冷的地方。”
祁景尧道:“我以为这是王大人亲自负责的案子,才报告给他。”
温韶华更加来势汹汹,她本就不希望王简审理此案:“王大人身体抱恙,这也去不得,那也去不得,不如退位让贤,把案子移交给别人处理吧。”
王简拿起一碗热汤吹了吹:“燕羲,你也太小题大做,太把苗大夫的话奉为圭臬了吧,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很多了,去区区冰窖不成问题,等我喝完这碗汤,大家吃完饭,一块去看看。”
用完饭,王简毅然前往冰窖,大家随行。
冰窖是建在地下的,他们走过一级一级的台阶,周遭温度猛然降低,像凛冬来临。
尤其是王简,脸色白得吓人。
燕羲拉住他胳膊:“够了,不要往下走了。”
王简余角扫到一眼漠然的沈原碧,挣脱开来:“别管我,我的案子我会负责到底。”
楚不渝搓手跺脚呵气,俨然被这冷峻的气氛冷得忘记自己的尴尬身份:“王简,不要去了吧,我都冷得受不了,何况你大病初愈,万一有个闪失后悔就来不及了。“
王简转身相对,余光瞥着另一人,伸手抚她秀发,用很轻的声音说:“我知道全天下你最关心我,但我非去不可,凶手迫不及待撸我下台,我偏不让他们得逞。”
楚不渝后知后觉,躲避他亲昵的举动,狠跺脚:“我不管了,管你要死要活。”
一行人走走停停到了冰窖门口,王简一壁喊仓管开门,一壁戴上工具手套。
然而,冰窖一开启,王简吸了一口极冷寒气,就此栽头倒地。
“王简。”“王简!”“王简——”
一大伙人围着昏倒的王简,这时,宁太妃身边的锁秋姑姑也来了:“燕大人,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燕羲抽空仰头:“锁秋姑姑,这里有我们,你进去看看,里面掉落一根发钗,看是不是太妃的,记得,只看别碰。”
锁秋领命,冒寒进去。楚不渝好奇的关注他俩:“二叔,锁秋姑姑怎么来这的呀。”
燕羲:“是我找人通知她来的,先确认一下是不是太妃的发钗,免得我们做无用功。”
不多时,锁秋瑟瑟缩缩的出来:“回禀燕大人,那的确是太妃的凤钗,不过那是太妃生病时候戴的,太妃好转后嫌晦气,让我处理了,我昨个儿才记起来,把太妃不要的东西拿到焚烧场放着,不知道被谁放到冰窖里来。”
看来被算计了,有人故意把王简骗来这里加以谋害。
燕羲当机立断道:“你们散开,我把王简背出去,尽快离开这极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