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渝瞪大双眼:“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沈行舟:“自古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知道干嘛。”
楚不渝下巴微扬:“别人我不知道,我爹娘那么疼我,婚姻大事一定会询问我意见。”
沈行舟面不改色:“那不然你问问他们好了。”
“你、你欺负我,”楚不渝眼看着就眼泪上涌,沈行舟忙走过来哄道:“好了不渝,当我儿媳妇不好吗,沈叔叔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你做了我家媳妇,我以后更加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你,博衍他不说是玉树临风,也是一表人才,嫁给他不会辱没了你,还是你讨厌沈叔叔,不肯嫁到我家来?”
对于沈行舟,楚不渝和他一样,向来把他当作至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爹楚容时一样看待。
楚不渝面对他一张渴盼的脸,不愿说出伤害他的话来:“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霸道,自作主张,你要问问沈大哥的意见。”
“不渝妹妹,”沈博衍适逢其会的走过来,笑意融融的说:“我没什么意见,一切听从我爹做主就好。”
楚不渝咽咽嗓:“沈大哥,你可要想清楚,我这个人一没姿色,二没才情,什么优点都没有,整天好吃懒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半点旺夫之象,你娶了我会倒大霉的。”
沈博衍笑笑:“至少你很真诚。”
沈行舟欣慰的把他俩的手交叠在一块,拍一拍:“看到你们这样相亲相爱,我总算了却一桩心愿。”
“不可以,”王简攫住楚不渝的手抽出:“沈家主,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没有文定没有聘书,恕晚辈无法信服。”
沈行舟瞪眼:“人家小俩口都情投意合了,你横插一脚算什么,放手。”
“不放!”
……
楚不渝被他们拉来扯去,烦躁不堪、眼巴巴的瞅向燕羲。
燕羲便走过去,解开他们一团人,把楚不渝带回自己身边:“各位,现在太妃情况紧急,一切事宜都要靠后。”
总算离开闹剧的漩涡,待在燕羲的身边,楚不渝感到一片心安。
燕羲把话题转了回来,并在期间想好了对策:“关于医治太妃,可以分两步走,先让苗大夫写下所需药材,我会派人在就近范围内找寻,另一面,苗大夫收得有弟子,就不要亲自回去了,请苗大夫写信飞鸽传书给你的大弟子,请他抓好药材,然后我派人以急信递的方式,让沿途六百里加急驿站送来。这样双管齐下,尽我们最大的努力。”
刘蔽深感惊喜:“这样好,我们不能只寄希望于马鞍山,长安人杰地灵,什么珍奇异宝都有,说不定就有医治母妃的药材。”
苗大夫拱手领命:“燕大人设想果然周到,送一堆药材当然比送我一个大活人来回容易多了,我这就回去写下药方和信件,让我的大徒弟备好药材。”
“这样能行吗。”王简发出质疑。
燕羲不容置喙道:“王简,你好好休息,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请你为赛豹考虑,你是铜浇铁铸的,赛豹却是血肉之躯,兽医诊断它连续跑了六天六夜受了严重内伤,伤好之前不能让它劳累,否则必定爆体而亡,所以你老实一点,别想打它的主意。”
赛豹,他的亲密伙伴,他竟然忘了最辛苦的其实是它……那铁汉的脸上竟浮现出哽咽愧疚的神情。
王简这回再也不犟了,乖乖点头:“我知道了,让赛豹好好休养吧。”
就在这天,天气似乎跟随着人的情绪搁浅转凉,变得柔和甚至微冷了。
厨房为大家准备了涮锅炉,因为每个人都关心太妃情况,或者说每个人都想得到太妃第一手消息,所以最近大家都在一块吃饭。
锅炉已经冒起热气滚滚了,四周是盛着各色肉类进去涮的小碟。
楚不渝张望菜色,伸筷夹了一块鸡肉往锅里送。
这时王简隔着几个座位伸筷过来截住她,夹了鸡肉放她碗里。
隔这么老远,他的动作太惹人注目了,瞧,全桌人都望着他们。
楚不渝没好气的扒拉碗里的生肉:“谢谢,我自己长手。”
王简淡声道:“那是白切鸡,就这么凉着才好吃,热了会咸盐。”
“我爱怎么吃就怎么吃。”楚不渝嘟嘟囔囔道。
小插曲过去后,大家谈论起治疗宁太妃的方案。
楚不渝表现得对对面一盘羊肉很感兴趣,一直夹那盘菜。
王简见状,直接把盘子和她面前一盘菜调换了位置,并介绍道:“这是鱼汁羊肉,不过不够正宗,哪天我请一位徐州师傅来给你做。”
楚不渝啪嗒放下筷子:“你够了没,又玩的哪一出,让我安安静静吃顿饭行不行。”
饭桌上的温韶华见状道:“楚小姐,你没经历过感情,不知道王大人是一番好意,做丈夫的关心未来妻子,我觉得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