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条珠宝手链,是野男人买给她的。”
楚不渝扭头悄望,只见那男人五大三粗,听了祁景尧的告发,整张脸气得铁青,脖颈和手臂爆出一条条的青筋。
男人愤然离桌,楚不渝心里头有些惴惴。
俄而,她的一碗面还没吃完,大堂就上演了一场大型家暴。
女子被丈夫边追边打、披头散发的跑进大堂:“救命啊,杀人啦~~~~“
楚不渝目瞪口呆,这果真是那个依偎在苏少爷身边的女子。
黄太太被揍得肿如猪头,跑来大堂求救:“你听风就是雨的冤枉我!”
“冤枉?”黄先生抖出一条珠宝手链:“你早上来时还没这东西,这就是奸夫买给你的证据,水性杨花的贱人,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黄先生追到黄太太,一脚踹上她肚子。
黄太太飞弹撞墙,坠落下来,整张脸惨白,跟着,底下汨汨流了一滩血渍。
黄先生乍然懊悔,想了会,又凶神恶煞道:“肯定是奸夫的孽种。”
最后掌柜怕闹出人命,叫堂倌赶紧把黄太太送去医馆治疗。
楚不渝喝了一壶水压惊,腿脚发软的回房休息。
到了庭院,她甩头闭眼:“撞鬼了,怎么又是你。”
庭院对分两边,祁景尧似乎,住在她对面!
祁景尧皱眉:“巧了,我也想说,既然我们都不待见彼此,那你搬出去好了。”
楚不渝叉腰:“凭什么不是你搬,靳主管,靳主管,这怎么回事呀!”楚不渝大声呼喝。
靳主管从厢房出来:“小姐,不好意思,掌柜说自次王到来,客栈人满为患,这已经是我能包到最大的场地了,必须跟人拼半边院子。”
“啊啊啊,”楚不渝跺脚尖叫:“跟这个阴险毒辣的家伙住在一起,我会没命的。”
祁景尧冷笑:“怕我就赶紧滚。”
“本小姐怕你?”楚不渝挺起腰杆:“你要我搬,我偏不搬,看谁耗得过谁。”
祁景尧不再理会她,怡然自得的搬进了对面。
楚不渝走进卧室,对面的行动她看得一清二楚,“真是晦气,倒霉透了,”楚不渝啪啪的把朝北面的门窗全部关上,只留东西面的窗子透气。
楚不渝睡了一觉,醒来后倚在西窗前吹风。
竟看到外面庭院边上,祁景尧正搂着一个小男孩,手里还举着一串冰糖葫芦。
对祁景尧的报复手段存有阴影,楚不渝想也不想的冲出院外。
楚不渝将小男孩推开,随即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祁景尧身上:“你是不是人啊,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又想打得他血沫横飞是不是。”
楚不渝失去理智的拳打脚踢,直到小男孩来抱她腿:“姐姐姐姐,别打啦。”
楚不渝停下,听小男孩说:“哥哥请我吃糖,姐姐为什么打他。”
“你娘没教过你吗,不准要陌生人的东西,尤其是这个人送的,他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发善心,”楚不渝将糖葫芦抛进草丛里:“乖啊,姐姐买糖给你吃。”
小男孩扁嘴:“不要陌生人的东西。”
楚不渝被噎住。
“宝儿,”一个朴素妇人出现,她望向地上的祁景尧:“哟,恩公,是谁打了你,光天化日有没有王法了。”
楚不渝疑惑:“恩公?”
妇人点头:“是啊,我身上一文钱不见了,可能掉进客栈的浣衣池里,我不好带宝儿去那危险的地方,刚来送换洗衣裳,顺便叫这位公子帮我看下孩子。”
妇人谢过恩公,牵着宝儿走了。
只见祁景尧盯着母子俩的背影,感同身受似的说:“一个女人独自带大孩子,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楚不渝想去拜会邹水生,然后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邹水生却回话说水土不服,概不见客。
没办法,楚不渝只得在客栈歇宿一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未亮,晨光熹微,楚不渝被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惊醒。
楚不渝看见窗外人影幢幢,她披衣外出,竟看到好多侍卫。
大门被堵住不能出去,楚不渝绕去厢房:“靳主管,外面怎么回事呀,那么多人把守。”
靳主管面色深重:“小姐还不知道吗,王妃昨夜遭人杀害!自次王命人包围整间客栈,直到查出凶手为止。”
“天呐,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楚不渝惊愕不已。
“自次王跟王妃那么恩爱,看来我们这回跟着有罪受了,”楚不渝一壁叹息一壁埋怨道:“碰见那个家伙准没好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