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快乐老家(1 / 2)

我拢了拢校服外衣,魔杖随手一挥,用得越发顺手的保暖咒落在衣服上。

吃得好睡得好外加运动,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草长莺飞的春天,身体也开始与芦苇学习。腿痛有时甚至会使我半夜惊醒,然后在迷迷糊糊中睡过去。

翻了翻几乎还给老师的知识,想起英国处于温带地中海气候——寒风吹进巫师袍里,长高的我面无表情地再拢了拢不合适的衣服。

我知道它一年四季温差小,但老师你也妹讲五月末的霍格沃茨还能这么冷啊?!

步履匆匆地返回城堡,我计算着倒数的日子,还有十几天就要期末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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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巫师课业量很少,少到一天最多不超过三节大课。就连作业,也只是几英寸的“论文”,内容无非是复写上课学过的内容,大部分情况离开笔记最少也能得A。

挺轻松的。

完成了笔记与作业之后,我经常会在图书馆打发时间。巫师界的精神娱乐很少,玩巫师棋或者高布石还总被艾琳打爆。我偶尔会阴暗地怀疑她将技术练得这么好,就是为了欣赏我们失败后狼狈的样子。

艾琳不是特别爱看书,这里指枯燥冗长的大部头。陪我写完作业之后,她一般会挑一些有关巫师棋或高布石的书看,即使是严肃的技法工具书她也能看下去,除此之外一切免谈。

我说:“艾琳,成为朋友并不代表没有自己的空间,你可以选择自己寻找娱乐。”

艾琳用那双乌沉沉的黑眼睛看着我,沉默着没说话,却露出了明显意动却又犹豫的感觉。

她在犹豫什么,既然她和我都不是将对方视为全部的人?

这时候说点什么好?

“艾琳,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你的自信会让他人接纳并尊重你。”

我与她对视,沉下声音安抚她,“Believe me。”

望着女孩走远的瘦弱而微有驼背的身影,我默默收回视线。目光转移到方才认真阅读的旧书上,却一直也收不回飞扬的神思。

艾琳·普林斯,普林斯家。

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对方纯血资本的背景无法忽视。老普林斯虽然卑劣,但他做出那等事情却从未受牢狱之灾,足以证明资本与普通民众的天堑之别。

与她相处虽然没有利用之意,也并非出于嫉妒讨好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心思,但我们的出身与经历证明了我们的差别。

在一些思维与行为方面,在纯血的普世价值观与我难以融入的观念,在上等人端着香槟开着豪车参加宴会下等人却要通过学习取得能给前者打工的资格的时候,我无一不体会到我们之间的巨大难以迄及的差距。

——无论身份是麻瓜亦或巫师。

1938年,世界.二.战的英国,奥勃O斯基王子舞会时挽着两名高雅的女伴;伦敦东区怀特查佩尔街却是最著名的贫民窟之一。

1939年,打扮高贵的富裕青年男女正在赶往伦敦皇家剧院;被征兵的年轻人却在疯狂结婚,因为限电令担心无法被司机看见而穿上了白色的婚纱。

1940年,我一边担心炸弹落到头上一边紧赶慢赶地代写;无数贵族子弟在军队前方冲锋陷阵,6万贵族军官永远沉眠在索姆河的波涛上。

弱小的我仓皇逃避到魔法界,却收到奥利凡德“守卫者”的称赞,邓布利多任何问题都可以问的前提下,守卫者的详细信息险些脱口而出——我,懦弱的我,配得上这个名号吗?

马上就要回伦敦了。

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沸水,我等待着另一只脚尘埃落定的平静。

缓慢地呼吸,吸气、呼气,注意力归于书本,震颤的心脏再次宁静,我竭力控制自己不再关注战争,重回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知识。

有病□□不如搞学习: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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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简简单单的考试。

收拾了数目稀少的维生装置(为了节省或者其它的什么,考内特三家送的金库一直没有取用),我特意跑去图书馆,借了几本厚厚的书以打发时间。

关于魔法界枯燥又匪夷所思的法律法规及诞生原因、包含奇妙创造与出现生物的神奇发现大全、从没认真学过的通史,再加上一本深奥复杂的如尼魔文,这些足够我打发一个假期的闲暇时间。

离开前,我拜托圣诞针对书本加固了麻瓜驱逐咒,毕竟图书管理员威胁我,污损了的话,剩下的六年全不允许我外借。

……好狠。

我便也只好做出完全的准备,以应付未来可能面对的所有问题。

比如盔甲护身,被割开脖子之后,我几乎日练三百遍,如今已经能防护四五道切割咒。

——总不会有麻瓜对这些书用四分五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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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倪维拉,你觉得自己能考第几名?”火车前,罗齐尔闲聊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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